裴情的心跳越来越快,极度紧张又有些羞耻地道,“你……你在哪儿?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说完,裴情紧握着手机,指骨都绷得发白。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
许久,哑声道,“你不是说不喜欢老子,看到老子就恶心吗?”
裴情的俊脸蓦地涨红,他难堪地抓着手机,颤声道,“我……我……”
裴情又想起了倘若男人真的有可能是幼时的小橙子,一时间,竟尴尬道,“我……我说谎了……我其实……我不讨厌你……”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裴情因为太过的情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泪水竟打在话筒上。
男人却道,“你被威胁了?”
裴情又气又急地直捶墙。
裴情好不容易跟牧逞约着第二次见面。
牧逞没有去学校,因为他丧心病狂的母亲已经到处抓捕他,只为了把他送进戒网瘾所里,治疗他所谓的疯病。
裴情是在海棠市区的一个小公园里,跟暗探接头一样。
裴情再次跟男人见面,但这次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他看见男人时,他脸上的伤更多了,似乎是跟谁打架,嘴角还有血痕,他穿着宽大的卫衣,身形依旧是人群里最魁梧最高大的一个,但他眼神却仿佛孤狼一样冷酷孤寂。
当看见裴情时,牧逞的眼神变了,他一步步走向裴情,灼热亢奋的眼神让裴情不自在极了,却也让裴情的心跳越来越快。
高大的牧逞就这么站在裴情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裴情面对男人,竟无法像面对小橘那样直接说出来,他考虑着措辞,想了很久,才抬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牧逞低头看着裴情,道,“说。”
裴情有些慌乱地说,“你……你是不是……以前叫张逞?”
裴情的身体都紧张绷紧,等待着牧逞的回答。
牧逞沉默地望着裴情,看到裴情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却冷冷道,“不是。”
那一瞬间,裴情仿佛坠入了沈渊里。
牧逞冷酷道,“老子本来就叫牧逞,不叫什么张逞王逞。”
“怎么……怎么可能!”
牧逞不再回答,而是冷酷道,“还有问题吗?”
裴情的心都冷了,他想着怎么会这样,他又惊慌地看向牧逞,颤声道,“你!你是不是小时候在海棠孤儿院呆过?!”
“没有。”
“不可能!你九岁的时候,是不是你母亲收养了你!”
 裴情的心彻底乱了,脑袋更是一团乱麻,全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