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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2 / 3)

“沈尧,你去哪里了?我和你师兄师姐到处找你。”

沈尧眉梢一跳:“你明明忙着在选灯笼,哪里在找我?”

宋葭葭脸色露出被拆穿的心虚,却嘴硬道:“我刚才一直在找你,找得累了,才将歇一会。”

沈尧淡淡道:“噢。”

宋葭葭忍不住好奇地问:“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去哪里了,莫不是去偷会哪门哪派的仙子小姐了?”

宋葭葭发现沈尧就像是只青蛙,戳一下跳一下,非得问一句他才能答一句。

沈尧伸出手,手里提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

“给你。”

宋葭葭疑惑不解地接过去,拆开油纸,发觉是一盒冰酪酥。

“你先前消失不见,就是去买这个了?”

沈尧点头:“之前看戏的时候,你一直囔囔着想吃,我们出来后还一直念叨。”

宋葭葭小声辩解:“什么一直一直念叨?我就提了两三次。”

宋葭葭的确是有几分想吃这个冰酪酥。

但由于看花灯在主岛的西半区,而冰酪酥的商铺却远在主岛的另一边,她便想着之后让侍人来代买。

原来沈尧刚才消失不见,竟是去给她买冰酪酥了?

宋葭葭有几分惊诧:“原来你去给我买冰酪酥了,那为何不接收纸鹤呢?”

沈尧眉梢微挑:“那边人太多,我排了许久的队。许是纸鹤被拥挤的人群踩掉了。”

“好兄弟!”宋葭葭满脸感动,张开手臂就要来给沈尧一个结实的熊抱:“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沈尧愣了愣,一时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躲开好还是不躲好,余光却瞥到远处彭远和段屏琦的身影。

沈尧皱起眉,连忙冷着脸躲开几步:“你别胡思乱想,也不要去旁人面前多嘴。我警告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为了偿还之前你帮我师兄和师姐和好的人情。”

宋葭葭抱了个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

她想多了什么?

她好像也没多想什么啊。

她就提了一嘴和沈尧是好兄弟,感动地想和沈尧抱一下,可沈尧就非常嫌弃地躲开,气急败坏地让她闭嘴。

看来沈尧很瞧不起她,甚至连朋友都不愿意和她当。

殊不知是宋葭葭一个平A,沈尧直接破防地大招都交了。

沈尧眼看彭远和段屏琦越走越近:“你快收起来,等会也不要告诉他们。”

宋葭葭不解:“你去帮我捎带份糕点,这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沈尧不喜欢师兄师姐妄议他的感情之事。

“他俩嘴碎,我懒得让他们知道。更何况我是为他们还人情,说不定他们会因此愧疚。”

宋葭葭才把糕点收到乾坤袋里,彭远和段屏琦就在面前站定了。

“小尧,你去哪里了,纸鹤也不接收。”

沈尧撇过头,淡淡道:“就去其他地方看了会闹热,可能人多,纸鹤被什么人踩到了。”

四人又成群结队地逛了一会,便各自道别回宗门。

临别的时候,宋葭葭拉着段屏琦笑得脸都快烂了:“段姐姐,今日真是谢谢你了,我明天一定要把他约出来。”

段屏琦笑着点了点宋葭葭的鼻尖:“好,若是成了可要请我吃酒。”

等到宋葭葭走掉了,彭远忍不住看向沈尧,沈尧一脸冷漠平淡。

彭远忍不住心底生疑,难不成真是他想错了。

其实沈尧对宋葭葭并非有那个意思。

直到回了蜀山,段屏琦单独离开去沐浴休憩之后,沈尧才硬邦邦地开口。

“宋葭葭走之前说要约谁?我,我才不会去的,马上就要终试了,我明日要练剑。”

天塌下来都有沈尧这张嘴顶着。

彭远哭笑不得:“不是,小尧,你既然早就想问,何苦忍到现在?”

沈尧淡淡地瞥了彭远一眼:“我并不想问,我也不好奇,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师姐那个性子你知道,嘴里藏不了事,她若是知道个什么事,隔两天蜀山的狗都能晓得。更何况她还和宋葭葭很要好,肯定更会到处乱讲。”

彭远无奈苦笑:“那你不愿告诉你师姐,告诉我总归可以了吧,你小子怎么在你师兄面前也装。”

沈尧冷冷地偏过头:“我没装。”

几个呼吸之后,沈尧又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子:“她到底要约谁?男的女的?是不是我?”

彭远气极反笑,骂道:“不是你,但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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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师姐,你看我专门给你挑的青莲花灯,这青莲花灯可是我定制的,独此一份,别人都买不到呢。”

宋葭葭满脸得意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盏花灯,递给连霁。

她制定了一千盏花灯,余下的之后再去拿,过几天可以一起和连霁去放水灯祈福,一定很漂亮。

连霁接过去,勾起唇微微一笑,淡淡道:“多谢葭葭。”

看不出来连霁不喜欢,也看不出来连霁很喜欢,就很平淡的模样。

宋葭葭登时心下有些失望,可能师姐并不喜欢这种小孩玩意儿吧,只是礼貌地跟她道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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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葭葭睡了,连霁连忙拿出那盏莲灯,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盏青莲花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莲灯的花瓣。

连霁的眼角眉梢微微扬起。

祂抿了抿唇,试图抑制自己忍不住翘起的嘴角,却根本忍不住,唇边的笑容渐盛。

葭葭给祂的灯,只给祂一个人的灯,旁的臭男人都没有。

这盏灯连霁走哪带哪,连沐浴更衣的时候都不肯收捡起来,一只手高高地提着那盏灯,生怕被水溅湿。

另一只手则托着腮,望着莲灯发呆,嘴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连霁满腔的欢喜无人诉说,忍不住又启用那个通讯的法器。

水幕之中,止戈满眼怒气地盯着连霁:“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吵我干嘛?”

连霁虽然总是为一些无聊的琐碎之事来叨扰他,但还从未夜半三更来找他,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

止戈抱着这样的念头,再一次上了连霁的贼船。

连霁举起这盏青莲花灯:“怎么样,有无看出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