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那些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不管是天禹国还是大晋国,都不存在她所会的那种医术。
所以,他内心有很多担心,害怕真如他所想的那般……
“好。”
宗政凌声音低沉的回了一个字,脸上的表情恢复自然,才慢慢伸手推开房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大家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里看去,可宗政凌的速度太快,还什么都没看见,门就再次被关上。
“王爷,我需要你。”
白锦姝见他进来,拉住他的手快速走到床前:“他太沉了,你帮我把他扶起来一点,让他微微靠在床头,我好拔刀。”
“好。”
宗政凌闻言,立马照做。
与此同时。
门外,皇后见宗政凌进去了,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肯定进不去,正气愤不已,这时,听见侍卫上前向嘉庆帝禀报。
“启禀皇上,没发现有可疑人物,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刚刚大家都听见冀王和景王发生争执,吵的很凶,后来,景王不知道怎么就受伤了,也没人看见是谁动的手。”
“冀王?”
闻言,嘉庆帝还没开口说话,皇后先忍不住怒声问道:“他人在哪,把他带过来!”
“回皇后娘娘,人……好像不在宫里。”
他们早就找了,一直都没找到,而冀王的身份尊贵,没有得到嘉庆帝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出宫去抓人。
“不在宫里?”
皇后一听,原本还不是完全肯定,觉得冀王应该不敢伤她儿子,但是事发之后他居然那么快就出了宫,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皇上,肯定是冀王干的,您要替景儿做主啊,一定不能饶了他!”
“行了,你别听风就是雨,你们先去把他带回来,问清楚再说。”嘉庆帝面容阴沉的道。
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极其不耐烦。
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皇后虽然有时候鲁莽,但对嘉庆帝,她还是懂得察言观色,见侍卫已经领命出宫去带人了,她也就安静下来,暂时没再说话。
现在,只希望白锦姝还能有点良心,把她的景儿救回来。
房间里。
白锦姝“不计前嫌”,只把敖景当做一个普通病人,尽心尽力的对他抢救。
这男人该死。
但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血止住了。”
拔了刀之后,鲜血喷溅,虽然及时止住,但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
好在,这狗男人运气挺好,心脏长的偏了一点,刀刃并没伤到脏腑。
“我现在要帮他输血。”
“需要我回避吗?”
白锦姝才说了一句,宗政凌便自觉地道:“或者,把我眼睛蒙上?”
“为什么?”
“你的规矩不是一向如此吗?”
“……”
她竟无言以对。
“不用。”
过了半晌,她才不太高兴地道:“你对我的事,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
宗政凌没有犹豫。
“那你怎么这么听话,不让你看,你就不看?”
“嗯。”
嗯?
白锦姝被他的态度气死:“你是怕知道的太多,被我灭口吗?”
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宗政凌不禁被逗笑。
“好了,我这是尊重你的规矩,你若是同意,我自然求之不得。”
白锦姝冷哼一声。
从天之眼取出测纸,给敖景测了血型,快速给他挂上血浆,然后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宗政凌见白锦姝细嫩白皙的小手在其他男人的胸膛上“摸来摸去”,一直淡定的表情,渐渐开始龟裂。
“等等。”
白锦姝处理伤口上,神情专注而认真,忽然听见宗政凌的声音传来:“我来。”
“哈?”
她还没反应过来,宗政凌已经抢了她手里的镊子和纱布:“我给他包扎。”
“你会吗?”
白锦姝忍不住怀疑。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放心,交给我。”
宗政凌学着白锦姝刚刚的样子,先用棉球擦拭伤口,进行消毒,然后,在白锦姝的指导下,给伤口撒上消炎药粉,最后再用纱布包扎。
“这不是很简单吗?”
某爷看着自己包的歪歪斜斜的伤口,还挺骄傲。
最重要的是,他没让锦姝碰到别的男人。
“这样就行了吗?”
“不行。”
“那还得干嘛?”
白锦姝看他一眼:“他中毒了,这条命还不一定能不能保得住呢。”
“死了不是更好。”
宗政凌觉得无所谓。
就算这次不死,以后胆敢再来招惹锦姝,早晚也会被他打死。
“他以后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但是今晚不行,死了会惹一身腥,还会砸我招牌。”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
宗政凌颔首,表示不会捣乱。
见状,夫妻俩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勾唇一笑。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好几个时辰,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问了一次又一次,等到了凌晨,很多人没有等到结果,陆陆续续的出了宫,最终只剩下嘉庆帝和皇后两人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