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之期转眼便到,梁祁烨还没有回来,宜黛怀胎已三月,庆幸的是没有害喜孕吐,除了贪吃嗜睡些外旁的都很安稳,人也胖了两分,方嬷嬷都说这孩子省心,还在肚子里便知道心疼娘。
宜黛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参加秋狝,便跟着一起去了,宜舒也随行,英王府的马车在宣德门侯着,待宫里的大部队出来她们跟在后头一起走。
内宫的小总管过来安排:“呆会儿宫里几位主子的马车出来,王妃娘娘便跟着东宫的马车走,您后头是瑞王府的马车,按排行来的。”
宜黛问了句:“瑞王也坐马车?”
小总管回话:“瑞王爷昨夜在府中饮酒吃蟹又吹了凉风,今日有些头疼,便坐马车走。”
宜黛笑着点头:“待会儿我见了四弟会问候他。”
梁祁煜受伤至今也二十多天了,一直没有露面,前阵子说闭关研习农经,前两日才进宫请安,如今又不骑马,看来是伤还没好。宜黛有些担心,他伤的这么重,恐怕对舒儿怀恨在心,报复起来也愈加不会手软,宜黛担心这次秋狝会出变故。
宜舒沉淀了这么久也心绪平稳了许多,她道:“姐姐不用太担心,围场那么多人,前朝后宫都轮不到他们母子一手遮天,您是他的嫂子,没有名目他怎敢为难你。”
秋狝几乎是京里叫得上号的人家都会出动,阵仗很大,去西山围场不过一个时辰的路,队伍太大行进很慢,路上便走了近两个时辰,在围场外还等了半个时辰,到下午宜黛姐妹俩才成功入住了一个小院子。
围场人多吵闹,下午她们想睡一会儿也不安生,隔壁是太子妃的院落,又带了两个小郡主,宫女奶娘一堆人,吵吵嚷嚷的,还有小孩子尖厉的哭声,宜黛被吵的头疼。
睡又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明日皇帝才开猎,今日就有些年轻子弟迫不及待先去跑马了,宜黛会骑马,但是不精此道,宜舒倒是眼馋,可她的身体受不了颠簸,姐妹俩只能在道场外围走走,看看热闹。
华琅彩带着几个勋贵子女纵马扬鞭而来,马蹄扬起沙尘溅了路人一脸,虽有下人护着,宜黛姐妹俩也吃了一口灰,华琅彩在她们身前勒马停下,坐在马上俯视她们,高声道:“二表嫂,你们姐妹俩是初次参加秋狝吧,要不要我带你们去跑几圈?”
她明知道这姐妹俩都不会骑射,此时的优越感溢于言表,围场就是她的天下,只有在这里,她才不会输给宜舒。
宜黛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姐妹俩都不精此道,郡主自便吧。”
华琅彩笑了,“二表嫂是文臣之女,这书香闺秀自然是主修琴棋书画,不懂骑射狩猎也属正常,只是据我所知,令妹琴棋书画也不大擅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