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其实也不太懂,她毕竟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子,大环境会浸淫她,她只是因原生家庭不美满被迫反抗命运,如果父亲待她很好,她也会长成合格的世家闺秀,不会有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可她现在有了,并且觉得还不错,但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若其他女子如她一般受压迫,她能帮愿意帮一把,把华璋书院进行改革便是她力所能及的一部分,宜舒的话便要广而深一些,让她皱眉沉思。
“舒儿,我有时觉得你呆呆笨笨的,有时又觉得你真聪明,我竟无法反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宜舒道:“因为姐姐读了很多男子读的书,看过了男子的世界,利用男子的身份得到了你身为女子得不到的利益,所以你认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你已经切身感受到了,身为男子就是占优势的。这话我不敢去外头说,会被当成异类打压的。”
宜黛现在就已经被当成异类在打压了,如今形势不如人,她不得不低头,总不能就这么把书院关掉吧。
梁祁烨回家也安慰了她,“等咱们能做主的时候,再把书院开起来,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我都支持你。”
宜舒那番男女平权的言论没有让梁祁烨听到,姐姐可以理解她,梁祁烨肯定不能理解,他的支持只是建立在对姐姐的爱意上,他也是男子,不可能支持女子去抢夺男子的资源,宜舒倒是不怪他,他已经比这个时代的很多男子都要好了。
宜黛把书院的四书五经课改成了诗词算学,读书认字还是要的,只是那些道理先不必听了。
除此之外宜黛光明正大地和月家来往,宜舒的商行和月家海运接轨,和月又白的商行也有贸易往来,宜舒不懂经营,隆兴商行的掌柜直接往王府跑,被人看到了,难免要议论王妃行商贾事与民争利。
这时候宜黛就有理由了,我开了两个女学,这么多学生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国库又不拨款,我不行商赚钱还能如何?谁要多嘴那你给我捐款,一家捐一点足够我维持女学运营了。
这事扯到最后又要说那她把女学关了就诸事大吉,可宜黛运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关了,皇帝都同意她开了,其他人也别说话。
皇帝对此事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开让她开呗,又不用国库拨款,管她的钱怎么来的,不偷不抢就行,京中这些勋贵大族哪个敛财少了?英王妃敛财好歹还开了两个书院,其他人敛财就肥着自个儿了。
国孝三年梁祁烨两口子眼看着风生水起,月又白的生意慢慢起来了,把经济重心从江南转到了沿海城市,这回从海运发家,依旧暴利。他和英王是连襟,宜黛直接把妹妹的商行拿过来和月家商行对接,等于她同时操纵了月家的大部分资金,梁祁烨在朝中办的差事也桩桩不出错,虽说不如梁祁煜讨君父欢心,但他的出色大家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