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黛问他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因为梁祁煜迁怒舒儿么?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娶舒儿,他就不会对盈盈下手么?你不反思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却迁怒舒儿?”
人总是自私的,就算她和月又白兄妹俩是好友,此刻吵起架来也是护着自己人,只是这话一出看到月又白脸上的痛苦之色她又不忍,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你……”
她想描补几句,月又白已经拂袖而去了,在花园里碰到散步的宜舒,宜舒叫了他一声,他恍若未闻快步离去,宜舒也看不懂他,去姐姐屋里问问。
宜黛没把月又白的话告诉她,只说月又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这几年无心成家,也不想耽误宜舒,这桩婚事便不提了,让宜舒不要伤心,还会有更好的人。
宜舒倒是松了一口气,她道:“姐姐不必再给我寻郎君了,我经此遭也深受打击,无心再嫁,以后就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吧,还是说姐姐嫌弃我了?那我一人去山庄住便是。”
“说的什么胡话,姐姐怎么可能嫌弃你呢,只是怕你如今年轻,轻率做出决定,日后后悔,等你年纪大了懂事了,想再寻个良人就不容易了。”
只要她身居高位,宜舒年纪再大也不愁嫁,可是那时候想娶宜舒的都是些什么人呢?要么是鳏夫续弦,要么是不想努力一心攀龙附凤的年轻人,都不是良配。
宜舒乐天知命,她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咱们先过好当下,姐姐已经很忙了,不要再为我操心,又白哥哥心里难受,这件事情你不要怪他,我也不怪他。”
宜舒不怪月又白,月又白可是有点怪她了,宜黛心里堵得慌,舒儿这么好,月又白怎么忍心辜负她。
宜黛和月又白闹得不愉快,但公事方面两人倒是自觉,宜黛把月又白的印章账本都还给他了,月又白操纵资金和宜黛名下产业对流,补给梁祁烨麾下亲兵所需,光靠朝廷发的军需装备是跟不上的,梁祁烨身为皇子也不可能在军中搞特权,只能自掏腰包装点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亲兵精卫。
月又白甚至将一部分月家亲卫交给宜黛,保护她的安全,若说以前他还有所保留谋后路,如今他是毫无保留将所有资源都押在了梁祁烨夫妻俩身上,他要让梁祁烨赢,要看梁祁煜身败名裂,亲手了结他的性命。
梁祁煜也没闲着,他一改往日骄奢之风,礼贤下士待人亲和,在吏部办差兢兢业业,还和方松原一起去江南查了个盐商案,将一批盐商和盐运官员查获,其中就有投到梁祁烨手下的,求救信都送到宜黛面前了。
宜黛看了书信,证据确凿,梁祁煜也没冤枉他,梁祁烨的私产是她在打理,收受孝敬也是取之有道,她用梁祁烨的名义授命管盐运的官员发些盐引,盐商得了便利给些孝敬,大家各取所需,但这人明显是打着梁祁烨的旗号在江南盐场敛财,如今出了事想让英王府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