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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表弟,今天怎么没有排骨?他低头用勺子挑饭盒中的菜。

叫我的名字,不许叫表弟。我没有好气地瞪他:今天饭堂没有排骨。

不对,星期二的菜单上有排骨。

背菜单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去背书?

排骨卖完了,我买不到。

买不到?他抬头看我,露出在同学面前不会出现的委屈神qíng,好像我做了天大的坏事。

拜托,不过是个排骨,你少吃一顿会死?

排骨

别对我撒娇,我不是小阿姨。

我要吃排骨。

受不了这么大的男人居然还撒娇,我朝天翻个白眼,毫不犹豫地给他后脑上来了一下。

我吼:说了没有就没有!再嘀咕明天自己打饭!

这下总算老实了。

他低头,满满一盒饭风卷残云地被迅速消灭,将空空的饭盒递给我。

为什么我要理所当然地当他的保姆?一边第一百万次叹气,一边接过他的饭盒。饭盒不能让他自己洗,自从第一次看过他自己洗的饭盒,我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让他自己洗饭盒,里面残留的洗洁jīng和饭粒油污会让他三天内中毒住院。

而他中毒住院,我老妈那个疼爱外甥远远超过疼爱儿子的人一定会要我的命。

什么?我又开坑?

什么?我不可以开坑?

开都开了,那我不填总可以了吧?

第二章

在涵养和适应力不断增qiáng的同时,我也越来越相信自己有当超人的潜质。

我要帮他洗碗、挤到几乎窒息地抢饭堂的排骨、帮他找到总会不翼而飞的衬衣和袜子、预防他这个或那个的突发事件

今天,我要帮他应付送给他一封缠绵qíng书的化学系女生。

月上柳梢头,人约huáng昏后。

校园幽静的小池塘后,雅致的凉亭中,我硬着头皮当坏人。

何永祺?是你吗?走进凉亭的一刻,女孩蓦然转身,很快露出失望的脸:你是谁?

你就是他那个形影不离的表弟?

形影不离?我悲哀地点头。

何永祺呢?

他今晚不能来?

什么意思?就算拒绝也应该亲口拒绝吧?现在的女孩真让人惊叹,她怀疑地问:难道他没有收到我的信?还是你把信藏起来自己来了?

听她这么责问,我的口气也坏起来:喂,不要胡说八道。他自己不肯来,你别把问题扯到我身上。

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何永祺晚饭后拆开她的信,开始捶着桌子笑到现在,期间断断续续把她写得才qíng并茂的信读了四遍给我看,然后挑出里面五个错别字。

最后对我说:表弟,姨妈和妈一定不喜欢我大学一年级就谈恋爱,你帮我解决吧。一开口就搬我的两个克星。接着继续笑得前仆后仰。

那家伙现在八成因为过度大笑而象蛤蟆一样仰躺在chuáng上喘气。

我良心不错,考虑到刁蛮的女子也有自尊心,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何永祺现在不想谈恋爱,如果你怀疑我在中间捣鬼,明天可以自己去问他。

扔下一句,我溜之大吉。

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小姨妈他到处用阳光笑容拈花惹糙?

这个星期向小姨妈做例行报告时,我恶意地提了一下何永祺的魅力问题。我就说嘛,不要老对女生随便笑,现在的学生多早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