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小阿姨冲出来,把我护在身后,拦住老妈的可怕金钢掌:姐,你别激动。姐,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老妈青面獠牙地要继续蹂躏我,被小阿姨拦了一阵,忽然露出失望神色:如今还有什么好说?他他居然看那些东西!我还有什么话说?老妈一屁股坐在chuáng边,在chuáng单上连拍数下,居然哭了起来:电视上说同xing恋什么的,我都不觉得怎样。可如今倒好,我自己的儿子居然是是是她说了好几个是,都没有接下去,眼泪流了一脸。
小阿姨看看老妈,又转头看看我。
瞳瞳,你怎么怎么就染上这个毛病了?小阿姨责怪地说了一句,举手摸摸我被老妈打青的左脸: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不是小阿姨歧视啊什么的,同xing恋那都有病,会死的,你知道吗?
同xing恋都有病?
小阿姨,这个你就缺乏常识了。
小阿姨,其实我清清嗓子刚要反驳,幸亏及时想起现在是风头火势,连忙转口: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
一提迫不得已四字,在大学里的种种悲惨历目而过,我不由悲从中来。正要揉揉眼睛把因为永祺而遭受的苦难一字不漏地倒出来,忽然醒悟起站在面前的正是永祺的老妈。
这个不太好吧。我开始犹豫。
小阿姨还是慈爱地看着我:瞳瞳,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吧。唉,永祺也是的,他怎么就不劝导劝导?你这事,永祺知道么?
小阿姨如果知道永祺的真面目,一定会很伤心的,八成比老妈还伤心,说不定会郁闷成疾。
老妈这么可怕,我不要温柔美丽的小阿姨也受伤。
反shexing的,我摇头。
永祺不知道?小阿姨叹气:瞳瞳,你们表兄弟一起读书,有什么事就说啊,不敢和长辈说,也和表哥说说,排解排解。她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投到我脸上的目光暖暖的。我刚刚被老妈拽耳朵都没有哭,被小阿姨拍拍肩膀摸摸脑袋,鼻子居然酸起来。
小阿姨,我我是我不好。我说了这句话后,又开始一个劲地纳闷,为什么是我不好?
都是永祺不好才对。
小阿姨轻轻说:你心里不好受,小阿姨知道。她转身,走到从大哭变成小哭的老妈身边,劝着说:姐,你别只顾伤心。瞳瞳有这毛病,他压力也不小,你再打他骂他,万一把他bī绝了
不不,小阿姨你又弄错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毛病。
老妈听小阿姨一说,似乎吃了一惊,转头看着我。她八成这时候才想起过度的nüè打往往导致家庭惨剧。
姐,你看,瞳瞳被你打成什么样子?小阿姨缓缓说:你还是老模样,一生气下手就没轻没重。我家永祺,我可一只手指都没碰过他。现在的孩子娇贵,受不住你这样拳打脚踢的。再说,你打他,他就能恢复正常?
我再不娇贵也受不住老妈的拳打脚踢,小阿姨说得太好了。我站在一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半晌才想起来,小阿姨的话最后似乎还有一句我脸色一变,那岂不是表错态?
对啊,这样的事,打能打回头?老妈终于抹抹眼泪开始发言。
糟糕,果然表错态。我暗暗叫苦。
妹子,你说如今我该拿他怎么办?打也打不得,扔又扔不得
天啊老妈,你居然想扔了我?我瞪大眼睛,就算我真是同xing恋,你也不用这样抛弃我吧?
先别说什么,帮瞳瞳请假,接他回家。小阿姨边思考边说:等到了家,咱们平心静气地处理问题。姐,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嗯。
敲门声忽然传来。
瞳瞳,我回来了!快开门,你这会可输给我了。是永祺兴高采烈的声音。
他兴奋的欢呼持续到小阿姨开门,然后遏然而止。
妈?你怎么来了?永祺有点扫兴,进了房间看见脸色不对劲的老妈和我脸上的青肿,才警觉起来:发生什么事?问题未完,眼睛扫到chuáng上的他给我的书上,顿时脸色一变,询问地看着我。
我狠瞪他一眼。你看我gān嘛?都是你害的,算我有义气,没有出卖你,自己背黑锅。
永祺,不要问了。小阿姨大概想帮我留点面子,不着痕迹地把书收进提包里:你们两立即告假,跟我们回家。
告假?为什么?
你少问,反正回家有事。
要把永祺也带到家里去?我斜他一眼,我才不要,他只会害我。
幸亏老妈开口:妹子,我看永祺还是留在这吧。瞳瞳的事,不要误了永祺的学业。我们把瞳瞳带走就好。
永祺似乎总算把事qíng弄明白过来,猛然拔高声调:怎么能单独带走瞳瞳?我是表哥又是同学,有什么事我要负责。
我看着他忽然露出慷慨激昂的面目,把胸膛一挺,对老妈大喊:姨妈,我会一直陪着瞳瞳的。我现在就去告假。只想大哭出来。
永祺出马,告假一点也不难。
我们四人匆匆出发,无言地踏上归途。
一到家,我就被老妈关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我家住一楼,连着小院的三房两厅,在小院的边上,老妈请人用水泥搭建了一间放杂物的小矮房,平时只有我家的小猫小狗会溜进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