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祺一计不成,默默盯着我看了半晌,又开口。
你这样绑着我,我的手长期不能活动,会残废的。
残废好了。我夹块糙菇塞到他嘴里,继续往自己嘴里抛花生:反正你本来就和残废没有区别,哪样家务是你自己做的?
永祺沉默片刻,忽然又微笑起来。
瞳瞳,他慢吞吞地说:姨妈她们旅游,也快回来了。
那太好了,她们回来,我就有保护者了。你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她们回来看到这个会这么想?永祺忽然古怪地说:我劝导你不成,反而被你霸王硬上弓。死兔崽子,居然连你表哥也遭了你的毒手,我要你对永祺负责!他忽然尖着嗓子学老妈说了一句话,语气激烈,模仿得唯妙唯肖。
手一歪,花生抛进鼻孔。
啊该死我捣腾好一阵,才把花生从鼻孔弄出来。抬头怒视永祺,撩起衣袖,我举起大力金刚掌,刚要朝他讨厌的脸挥下去。
永祺根本不怕,好整以暇地说:不但霸王硬上弓,在qiángbào过程中还使用极度bào力,对我拳打脚踢。他唱做俱佳,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最后居然总结道:就这样,瞳瞳qiángbào了我。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停住要挥下的手。
我在准备怎么对姨妈说事qíng经过。永祺抬头看我一眼,煽煽他的长睫毛,还很好心地提醒我:瞳瞳,你别以为不打脸姨妈就看不到。
我只好放弃在其他地方落手的打算。
嗯,怎么可以对表哥使用bào力?还是用说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比较好。
永祺,你不要胡说,事qíng经过不是这样的!
哦?那事qíng经过是怎样的?
我愣了一愣,脸色开始变白:这个开始是不由我掌握的。我当时被你绑着,然后喝了chūn药
嗯。永祺点头,微微笑着说:事前还喝了chūn药,是早有预谋对我下手啊。
我立即跳起来:chūn药是你骗我喝的!
那要看姨妈相信谁的话了。永祺冷冷反驳:再说,最后压倒我的,是你。
我我在原地团团转,将其中的厉害得失计算清楚,最后霍然转身,一脸认真地沉痛坦白:永祺,其实那天,我并没有上你。
他没有大喜若狂,居然只是冷冷瞅我一眼,嗤笑着点头:好,吃了打算抹嘴了事。
天啊!真的没有吃啊。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可能上了你?
有书啊。你还夸自己天姿聪颖,一学就会呢。
你不是还奇怪做了居然不疼吗?
那是因为你温柔。
这就叫跳下huáng河也洗不清。
那那我愣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问:我们保密,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可以啊。
我jīng神一震,露出喜色:真的?
永祺神秘兮兮地要我凑近:你可以杀人灭口。死人最可以保密,这可是古龙的不传之秘。
我差点一个巴掌朝他甩过去,想到老妈回来会看见那伤,只好硬生生收了力道。
瞳瞳,如果你要杀人灭口,就不用担心伤痕了。永祺朝我眨眼睛:因为杀了人,一定要毁灭尸体的。
救命啊!我大叫。
在原地又团团转了半天,我问: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没有上你?
打死我也不信你没有上我。永祺的态度忽然坚决得吓人:你打昏我,吃了chūn药,然后趁我昏迷上了我。看在一场兄弟份上,我见了姨妈就帮你隐瞒chūn药的事,说你霸王硬上弓好了。
死定了死定了。
我颓然坐下,一个劲地挠头。
永祺悠闲地看着我,忽然嘻嘻一笑:其实,要过这个难关也不难。
我浑身无力地横他一眼:对啊,杀人灭口。你再惹我,小心我真的发狂杀了你。
我们可以谈条件嘛。谈好条件,自然万事好商量。
现在走投无路,我只能听听他的条件。
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不多。永祺显然早就想好,半点也没有迟疑:第一,你不再否认没有上过我。这是基本原则,你上了我,就是上了我,不可以不认帐。
反正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我沮丧地点头:嗯,算我倒霉。我认了。
第二,因为我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不可以再在外面拈花惹糙。
谁拈花惹糙?我不服。
这是预防措施嘛。永祺呵呵笑着安抚:我当然知道瞳瞳是很专一的。但是瞳瞳这么可爱,垂涎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
有你一个我已经够倒霉了。我重重点头:这个条件我答应。
第三,因为我是你的人了,所以你要好好对我,要呵护备至,不可以随便殴打。
我迟疑了一下。扁他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习惯,要一下都不碰实在有点难度。
喂,有时候偶尔不小心打一两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