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平头微微一怔。
就在谢时竹准备拨通电话时,平头急忙阻拦,尴尬道:“算了。”
谢时竹不依不饶道:“怎么就能算了?会长您自己都说要一视同仁的。”
平头可不敢让薄延的尊贵躯体打扫卫生,他终于还是反驳了自己的话。
“谢时竹,今天我就饶你一次,以后可不许迟到了。”
说完后,谢时竹这才把手机锁屏,放回了口袋,笑得一脸无辜道:“谢谢会长。”
平头胸口因为愤怒喘不上气,却不能拿谢时竹怎么办。
他硬是忍着怒火,好声好气地对谢时竹说:“行,那赶紧为明天不失误做准备,结束就各回各家。”
聂莹不悦地撅起嘴,怎么每次谢时竹都能让会长饶过她。
过了半个小时,全员解散。
谢时竹背着书包走到校门口,因为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她站在门口烦躁地皱起眉。
易琬走到她的身后,盯着谢时竹消瘦的背脊,小声说:“谢谢。”
谢时竹回头看她,眉目含笑:“谢我干嘛,我早就看平头不顺眼了。”
易琬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妈的车在对面,我让她把你送回去吧。”
说完后,对面的白色车按了按喇叭,似乎催促着易琬。
谢时竹耸了耸肩,“不用了,我坐地铁也能回去。”
易琬也知道她妈妈不喜欢谢时竹,便没有强求,随后把买卫生巾的钱塞进了谢时竹手里,这才急匆匆地跑到了对面。
她刚一上车,吴曼容就黑着脸说:“你和她走那么近干什么?我让你和薄延搞好关系,不是她谢时竹。”
易琬坐在副驾驶,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唇瓣,第一次反驳了母亲的话。
“谢时竹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厉害的。”
闻言,吴曼容脸色黑德不像话。
转头瞪了易琬一眼,才将车开走。
谢时竹则是独自一人坐上了地铁。
在地铁里,谢时竹想,没想到薄延的用处还挺大。
让她治了治平头的肆意妄为。
而此刻,正在家里看比赛的薄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翌日,学校的开学典礼如火如荼地展开。
谢时竹和其他女生穿着长裤和短袖,唯独聂莹穿得还是那个超短裙子。
她不停地照着镜子。
直至薄延的出现,才让聂莹放下镜子。
聂莹快速地来到薄延的身边,特意撩了撩长发,笑着说:“昨天你走得早,可不知道有人出卖了你,让你打扫楼道呢。”
话音一落,谢时竹不紧不慢从两人身边经过,插了一句:“聂莹,你怎么能这么说会长,他可是为了咱们社会活动好。”
聂莹:“……”
薄延垂眸看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谢时竹,瞧见谢时竹的侧脸,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回看的比赛。
再次和他看了比赛里的女生重叠起来。
薄延甩掉脑海里的异样。
谢时竹正在端着盘子,给参加他们学校典礼的重要人物上菜。
她无论做任何事,都很严谨。
就算是端盘子送菜的一个社会活动,她依然当成一份工作来完成。
聂莹发现薄延时不时看着谢时竹,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道:“谢时竹不愧是穷人家的孩子,当服务员有一套,我看她啊就适合给她爸妈摊个煎饼,收钱这种事。”
说完后,其他男生偷笑了一声。
聂莹的话无疑是嘲笑谢时竹她爸妈的身份。
毕竟这些学生家里都挺有钱,唯独谢时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