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猛直接挂了电话,干了那桌子上最后那瓶酒后,江猛猛地将酒瓶狠狠砸在地上,吓得服务小妹哇哇叫,玻璃碎片四散飞溅中,江猛低声道,“给老子叫一辆去H市的车!”
小弟见情况严峻,急忙打了电话。
打完还小心问老大发生了什么。
江猛只说自己要离开一周,等一周后会回来,又跟小弟安排了任务。
很快专车就到了,江猛上车就满身酒气地直奔那多年未回的H市。
江猛回到了三四年没回的家。
小区还跟以前一样,破败不堪,也没机会拆迁拿钱。
那个老男人估计也跟以前一样,做着无聊的工作,用那甜腻腻的声音教导着那群祖国的杂碎。
江猛进了胡同里,很快就有三姑六婆注意到他。
其中一个事多的张妈一看见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江猛,先是打了个哆嗦,随后看着那张越发刚毅俊朗的脸,竟失声道,“哎!你不是江家的小猛吗?”
江猛面无表情地从张妈身边走过,装不认识。
由于他气势太凶悍,长得也不好惹,周围大妈都不敢说什么,还说估计是去哪家讨债的。
等江猛爬上顶层,粗暴地敲了敲最里面的门,那些三姑六婆才恍然大悟!
哎哎,刚刚那个小伙子不就是江渘多年没归家的儿子吗?!
而眼前,穿着江猛留下的T恤,半露出白腻圆润的肩膀,秀脸苍白的中年男子就是江猛的父亲江渘。
江渘长得不算很漂亮,但却有一张很有味道的鹅蛋脸,他的眼睛大而忧郁,睫毛很长,当看见江猛时,身子一颤,竟是难以置信儿子居然赶回来了!
那双红润菱形的唇激动地颤抖不停,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猛却懒得跟他废话,烦躁又焦急道,“你什么时候得的癌症?”
江渘这才反应过来,儿子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那张秀美而风韵犹存的脸蛋上泛起一会青白,许久,才低头道,“前……前几天……”
看着爸爸怯懦的模样,江猛心里更是一种又痛又恨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老男人居然得了癌症?!
曾经的排斥,逃避和厌恶在此刻竟变得无比可笑,毕竟老男人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江猛脸色暗沉地站在门口,拳头不禁死死攥紧。
江渘则含泪抬着头,望着那变得越发高大成熟,越来越有男人味的儿子,心里一阵阵发酸,许久才反应过来似的,慌忙让阿猛进来。
江猛深吸一口气,沉默地走入房间。
依旧是那个不见天日的破房子,但在这里,江猛却度过了他的童年,少年。
少年时的江猛就是个刚性叛逆的孩子,他很讲义气,也讲原则,从小就是学校里的孩子王,小时的他对爸爸也不像现在这样,跟仇人似的厌恶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