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地忽律”朱贵掌管的南山酒店,“笑面虎”朱富掌管的北山酒店,还掌握在宋江手中。
石宝终究是个聪明人,也还未摆脱一身江湖习气。
几碗酒下肚,就和鲁智深、武松称兄道弟起来。
之前石宝有优越感,看不起鲁智深,是因为不知道鲁智深有多能打。
现在他知道了,心里认同了鲁智深的实力,反倒是打消了那点儿隔阂。
无他,强者为尊!
“驸马,末将敬你!”
石宝端起满满一碗酒和蔡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不必客气,都是兄弟!”
蔡福揽着石宝的肩膀说:
“以后不准叫驸马,叫哥哥!”
石宝:“哥哥!”
石宝这声哥哥叫的真心实意。
连蔡福的小弟都这么狠,蔡福该有多狠?
他都不敢想!
石宝刚才跟武松吃酒的时候打听过了,蔡福总共有六个结义的兄弟。
武松说“梁山七义”里边儿他是最不能打的。
石宝觉得他言过其实了。
可就算全都跟武松一样能打,石宝觉得都足以打出一片天地了!
梁山泊,深不可测!
石宝融入进来之后,酒桌上气氛很热烈,但是蔡福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眼角余光一瞟,只见隔壁桌的扈三娘和仇琼英都是默默不语,闷闷不乐。
大概是她们听到石宝说“驸马”了吧……
蔡福并没有跟她们解释——
我“赛玄德”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这一顿吃得宾主尽欢,石宝喝得醉醺醺的,被抬到客房休息了。
蔡福他们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扈三娘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回了房间。
仇琼英却拦住了蔡福。
哦哦哦——
兄弟们挤眉弄眼的各自回家了,夜色下只有蔡福和仇琼英站在演武场。
其实就是蔡福这排房子前面的空地。
因为蔡福他们有徒弟的经常在这里传功,兄弟之间也经常在这里切磋,所以被蔡福命名为演武场。
蔡福吃了酒,虽然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但是吃得多了也是会上头的。
皱着眉头俯视着这个河北小豆芽,蔡福问她:
“你想干哈?”
仇琼英小脸儿红扑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理直气壮的问蔡福:
“为什么江南那厮叫你驸马?”
“你问我?”
蔡福走到那根车轮粗细的树干坐下,随手薅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我还想问你呢!”
仇琼英追过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但是站着跟蔡福坐着一样高,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仇琼英色厉内荏的说:“你想问我甚么?”
蔡福冷哼一声:“私定终身是怎么回事儿?”
“啊这……”
仇琼英顿时面红耳赤了,叉腰的双手心虚的滑下来:
“我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你就坑我啊?”
蔡福直勾勾的盯着仇琼英,盯得仇琼英心虚的逃避他的目光:
“其实我是有苦衷的……再说你也没吃亏呀……”
“我没吃亏?”
蔡福两眼瞪得溜圆:
“我原本是清清白白的冰清玉洁的,你知道吗?
“就是因为你,你败坏了我的名声,还好意思说我没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