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知蔡福,牛皋回房披挂了,带上双锏独自下楼。
他是没资格参加武考,就是想要看看武状元什么水平。
若是武状元被他打倒了,岂不说明他“黑罗刹”是无冕之状元?
结果牛皋下楼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回头一看原来是何元庆。
何元庆才十岁,正是熊孩子的年纪,看到牛皋溜出去也跟着溜了出去:
“师兄哪里去?”
何元庆是鲁智深的二徒弟,牛皋没把他当外人:
“师弟,抢武状元去!”
何元庆:“同去同去!”
于是何元庆也披挂了,提上两个大铁锤子,骑上马跟牛皋溜出了酒店。
出来到了三岔路口,牛皋不认识路,见有两个老头儿在大树下指点江山,便在马上叫道:
“呔!老头儿,爷问你,小校场往哪里去的?”
两个老头儿气得目瞪口呆,牛皋还要大叫,却被何元庆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大伯说了,任你紫包惊呆客,也须下马问欠抽!
“老丈的年纪当你爷爷都够了,你说你欠不欠抽?”
他天生怪力,一巴掌拍得牛皋脑瓜子嗡嗡的,只记住了一句“大伯说了”。
不是,大伯说甚么了?
却见何元庆下了马,走到两个老头儿面前弯着腰抱着拳恭恭敬敬的问:
“两位老丈请了,我哥哥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老丈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两个老头儿这才脸色好看多了,白了牛皋一眼,对何元庆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这孩子懂事,怎的令兄如此粗鲁?”
牛皋一听又要发飙,何元庆回头两眼一瞪,牛皋连忙滚下马:
“我下了马了,不欠抽了!”
老头儿给何元庆指了路,何元庆上马同牛皋往小校场去了。
与此同时,太师府中,蔡雅正在对着镜子描眉。
描好了一双娥眉,蔡雅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的抿起了朱唇。
目光落在死鱼眼儿上,又不免叹了口气。
明明她也生了一双大眼睛,可就没有别人水灵灵的感觉……
原本她即便不是天姿国色也称得上一句花容月貌。
就是被这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拖累了。
化了妆也不知主人会不会喜欢……
就在蔡雅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窗外响起“吱吱”两声好似老鼠打架。
蔡雅心中一动,连忙来到窗前,只见不知何时窗台上多了一封书信。
信皮上画了一口鬼头大刀。
蔡雅艳红的嘴角勾了起来,拿起书信打开一看,死鱼眼儿都有了灵韵。
看完了书信蔡雅拿出胭脂,选了自己平时最常用的一款涂在书信上。
蔡雅把书信放在窗台上,坐回去继续化妆,一晃眼再看书信已经没了。
……
却说牛皋和何元庆跑到了小校场,他二人的打扮一看就是武举子,武考期间允许武举在小校场演武,所以官军没有阻拦,任凭他二人闯了进去。
只见小校场里两个少年走马舞枪,正在酣战。
牛皋就要上去插足,却被何元庆一把拉住:
“师兄,等他们分出胜负再说!”
“也对!”
牛皋一拍脑袋:“到时候我就打那个抢到状元的!
“打倒他,我就是状元!”
何元庆没吱声,这事儿他也不懂,毕竟师兄弟二人都没文化。
牛皋说在这里抢状元,何元庆就当真了。
两个熊孩子,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红衣少年的祖宗确实比白衣少年的祖宗厉害。
奈何他祖宗死太久了,传下来的枪法七零八落。
他全靠自己的天赋,把不全的枪法脑补上了。
平时欺负一般人儿还行,跟白衣少年单挑,三十个回合一过就露怯了。
眼见红衣少年枪法渐渐散乱,白衣少年哈哈一笑,反倒枪法愈加凌厉。
红衣少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终于在五十个回合时败下阵来。
“小弟败了!”
红衣少年的大脸红得都紫了:
“今科的状元是你的了!”
白衣少年笑道:“承让承认!
“可见我的祖宗也不在你的祖宗之下!”
红衣少年无言以对,便在此时旁边响起一声大吼:
“甚么状元是你的?
“问过俺老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