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熙接过信,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便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激动不已!
他是真的没想到刘弘昌竟然会主动将这封意义重大的血书交出来,还说什么或许能保他们一条命!
甚至还说他刘弘熙更应该坐上那把龙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弘昌既然拒绝了加入,又为何会交出血书,甚至还说出那样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念至此,他突然一把将刘弘熙拉到座椅旁,与他一同坐下。
好奇地问道:“你好好说说,你都是怎么和他说的?”
“他又是怎么回复你的?”
“尽可能一个字都不要错,原原本本告诉我……”
刘弘熙愣了愣,见刘弘熙如此严肃,只能尝试着还原当时与刘弘昌对话的场景。
“我先问他到底是不是皇帝派人刺杀他的,他虽然没有明确回答,甚至还说什么我们是臣、是第,不管怎样,我们也只能尽心辅佐皇帝。”
“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定知道派人刺杀他的就是皇帝……”
刘弘熙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为何会有如此判断?”
刘弘杲认真道:“因为整个过程,他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心灰意冷,他的精气神也十分颓废,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那个越王!”
“而且他说话也自相矛盾,一面让我们辅佐皇帝,一面他又说他以后再也不当贤王了,甚至还要退隐山林,游山玩水,当个闲散王爷!”
“他这摆明了就是怕再被刺杀……”
听到此,刘弘熙不由地皱了皱眉。
那日他亲自去探望刘弘昌时,刘弘昌也是如此颓废,也是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
当时他并不相信一向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越王,竟会想只当个闲散王爷。
可现在,面对与他最亲近的循王刘弘杲,他竟然也是如此。
难道他真的怕了?
真的心生退意了?
不,仅凭这些还不能判断……
刘弘熙看向刘弘杲,又追问道:“还有呢?”
刘弘杲道:“除此之外,我还提及了曾有意立他为太子的事情,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刘弘熙皱了皱眉。
刘弘杲突然激动了起来,激愤道:“他竟然说这是父皇的决定,我们不敢有,也不能有想法,就算有想法,也要遵从……”
“四哥,你说说,他能说出这句话,不就是表示他知道是皇帝派人刺杀他的,但为了遵从父皇的决定,他只能忍气吞声吗?”
“唉,五哥真的太善良、太仁义了,甚至都有些愚忠、愚孝……”
刘弘熙随口附和道:“是啊,的确是愚忠、愚孝……”
心下却暗自思忖:嗯,这么看来,刘弘昌应该是确定刺杀他的人是皇帝派去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心灰意冷……
但很快,他又继续追问道:“然后呢?你们又是怎么说的?”
刘弘杲再次叹了口气,道:“然后我一时情急,就将我们的计划说了出来……”
刘弘熙挑眉道:“哦?他什么反应?”
刘弘熙道:“他当时吓得茶杯手中茶杯都摔了,后面更是气得把我大骂一顿,说我大逆不道……”
刘弘熙听着,竟莫名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这很好笑吗?”
刘弘杲有些生气。
刘弘熙连忙道:“不,不好笑,我只是觉得你五哥好像真的被上次刺杀吓破胆了!”
“你继续,继续……”
殊不知,刘弘熙是真的觉得好笑。
因为他终于相信,刘弘昌的确是吓破胆子想退隐了。
刘弘杲这才又继续说道:“冷静下来后,他让我们赶紧收手,他说他不想参与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