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她在靖安司将再无立锥之地。
跟竞争对手眉来眼去,瓜田李下。你想干嘛,跳槽吗?
钟济代为婉拒后,时闻君的日子又清净了一小段时间,时闻君本人接到了来自熟人的讯息。
【妹妹,三日后申时,典兑处举行拍卖会。请柬已呈给米司长。等你来呦~】
时闻君看着覃玦发来的妖娆的波浪线,莫名幻视成覃玦对着自己抛媚眼,随即陷入沉默。
她们好像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
“钟队长,司长的意思呢?”
时闻君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找组织报备以表清白。
“司长点名让您去。同行人员暂定,由牧副司长、石副司长带队,您和大师自行把握竞品性价比,我和姚队长随行护卫。”
时闻君了然。
靖安司已经和符会闹翻,自然要跟商会拉拉关系,至少不能太僵。
而她,就是一个很好的沟通桥梁。
拍卖会上顶尖藏品的探听,防卫工作的部署,势力之间的博弈,以及怎么用最低价码拿到自己心仪的商品,这些细节通通不用时闻君操心。
她眼下要忙的是,尽快完成司长亲自下发的紧急任务。
米正清大半夜给她传了一份符箓清单,上边记录了十多种符箓,后边标注了需求的数量。
林林总总算下来,总共要快三百张。
而且,要的非常急,只求量不求质。
时闻君敏锐地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大任务。有人要倒霉了,嘻嘻。
再看看手头上堆积的工作量,时闻君脸一垮。
不嘻嘻!
接下来的两日,所有人都忙得马不停蹄。
解祁大师与人商量重点竞购哪些材料时,时闻君在画符。
钟济来传达上级新指令时,时闻君含着薄荷叶提神,继续画符。
姚队长来和钟济进行攻防推演时,时闻君在磕药,然后接着画符。
拍卖会当日,离申时还差小半个时辰,解祁大师来寻时闻君准备出发时,时闻君还在画符。
解祁大师叫不动时闻君,准备让钟济用武力将人扛走,时闻君挣扎着把自己焊在凳子上,形象全无声音沙哑地喊:
“求求!先别动!让我计个数!”
解祁大师满眼心疼。
守在门外的钟济肃然起敬。
司长要是不给时闻君双倍酬劳,真对不起她这几天的点灯熬油。
通过几个传送阵,时闻君捂着脑袋,压下反胃的眩晕感,又紧急磕了一瓶药续命,努力恢复常态。
内里再怎么可可怜怜,苟延残喘,出门在外也要保持优雅形象的。
总不能让外边传些风言风语,说自己在靖安司当奴隶制社会的核动力驴吧。
好不容易捱到进了私密包厢,时闻君靠在圈椅椅背上,眼睛里的光都熄灭了。
好累,太累了。
她的胳膊都快抡冒烟了,符笔都用秃了两根,更别说她的右手了,都快抖成帕金森了。
精卫填海,女娲补天。
画不完,根本画不完!
一生牛马不得闲。
闲时已与山同眠。
铁饭碗,果然不好端,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