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件衣服帮我取下来，我想试试。”
“好嘞。这件很好看，很衬小姐姐你的肤色。”
“是吗？嘿嘿。”
耳边有脚步声传来，帘子底下透进来的光线有黑影靠近。
李桃纳闷：“老板娘，这试衣间里有人吗？”
“额……有人的。”
“好吧，那我等一会。”
！
空间窄小，呼吸不太顺畅，加上心跳过快，大冬天的给林愫都捂出一身汗来了。
不行！不行！
再这样下去，迟早憋死在试衣间里。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她急忙从换下来的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给陆蓓蓓发去了一条消息。
不多时，试衣间外传来陆蓓蓓的声音：“愫愫临时有事要我们回去工作室一趟，快走吧。”
“啊？怎么突然有事呀？我衣服还没试穿呢……”
“下次姐再陪你来买衣服，工作重要，走吧走吧。”
“……”
脚步远去，开门、关门。
老板娘轻声开口：“她们走啦，小姐姐你们可以出来了。”
林愫连忙拉开帘子，透亮的光微微刺眼，谢池慢条斯理跟在她身后走出来，嗓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姐姐，你的脸好红。”
她动作僵了一瞬，原本就热烘烘的脸更红了，顿然有些恼羞成怒：“我……我那是热的！”
走出服装店。
林愫把购物袋全扔他怀里，没好气道：“这些东西你带回家。托你大少爷的福，我现在还要赶回去工作室。”
一整晚下来，原先说是让她陪着他随便逛逛，最后却是他陪着她到处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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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望江市温度骤降。
枝头树叶都枯黄了，一阵风吹过，落得不剩，树干光秃秃的。
环卫阿姨一早就在打扫。
听收音机来报，月底可能会迎来本市的第一场初雪。
江大工作收尾中，林愫进行最后拍摄。
拍了一天，临到下午三点多，她将相机收好，去洗手间洗手。
水流淌过手心，冰冰凉凉的。
正准备离开，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很轻，试探一般小心翼翼：“那个……有人吗？我来生理期了，没带卫生巾……你有吗？”
“哦，我找找。”林愫热心地翻包找了起来，好在她包里一直有备着卫生巾。
洗手间第二个门紧紧关闭，女生应该就在里面。
“我从下面递给你，你接着。”
“好……谢谢你。”
林愫将卫生巾递给女生后就走了，刚出洗手间，一通电话刚好打过来。
她就倚在外面接电话。
“嗯，好。”她挂断电话，正好洗手间有人走出来。
听见动静，她下意识看过去。
女生个子不高，瘦瘦的，皮肤还有些蜡黄，看着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最让林愫震惊的是，这个女生大冬天的，头发和衣服竟然全湿了，水顺着裤脚一滴滴淌下来，她走过的地方就湿了一片。
“你好同学，请你等一下。”林愫追上前询问，“你是刚才那个借卫生巾的女生吗？”
女生回过头来，险些吓了林愫一跳。
她脸上的妆容全化了，黑糊糊的一条线挂在眼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