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这家伙对自己的伤害,绝对不亚于皇后和德贤二妃,他想尽办法的刁难自己,甚至几次三番的想要除掉高洺湖。
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天生冷血的混蛋,心中只有利益,除此之外,便无其它!
“瞧见武王,便让你这般难过,可是还忘不掉他?”
北堂谨瑜的声音,突然在高洺湖的头顶响起,她猛的瞧了过去,便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怎么会……”
“是朕让武王到夜高池行宫的。”
北堂谨瑜一早就知道,高洺湖曾经与武王有过婚约,但高王府遭难以后,自己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便立刻解除婚约。
但是,坊间人都知,高洺湖与武王天生绝配,女子温文尔雅,出生于大家,男子英俊高贵,乃是皇族之后,这样的身份地位,着实是一对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洺湖,朕只是害怕你会离开。”
“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而离开你吗?”
高洺湖不屑一顾的说着,便是又指了指紧闭着的大门方向,“北堂谨瑜,如果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没信心,那就最好一刀两断,免得咱们彼此都难过!”
“洺湖,朕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这一辈子,最恨被别人怀疑!”
高洺湖态度是非常的坚决的,对于北堂谨瑜的试探,让她更加气愤。
而北堂谨瑜瞧见因愤怒而涨红一张脸的高洺湖,便是更加愧疚,一把把人搂入怀中,“对不起,洺湖,朕不该怀疑你的,都怪朕不好,都是朕的错。”
他从未向任何人妥协过,自从被先皇立为太子,北堂谨瑜便时时刻刻警告自己,若想在宫中生存,若想做一圣明的君主,就必须要学会残忍!
自登基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北堂谨瑜的手中,而那些人,全部都是该死的奸诈小人,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可正是因此,北堂谨瑜在血水里泡的时间久了,反倒变得更加固执,性格也越发冰冷,甚至早已不知,该如何微笑。
但偏偏在高洺湖面前,北堂谨瑜就是北堂谨瑜,不再是大漠的皇帝,也无需有任何顾虑。
“洺湖,你便原谅朕这一次,如何?”
“哼!”
高洺湖难堪的脸色渐渐有所缓解,但她仍旧装作一幅不开心的样子,用力把紧抱住自己的北堂谨瑜推开。
“本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自是不会与你斤斤计较,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怀疑我,我跟你恩断义绝!”
“好,朕断不会再让你难过。”
北堂谨瑜再次把高洺湖抱在怀中,起初还会挣扎,但片刻之后,便老老实实的靠在那温暖有力的怀中。
高洺湖纤细的手指划过北堂谨瑜的胸口,落在那两瓣薄唇之上,轻点了几下,开口说道,“北堂谨瑜,你若不是圣上,那该多好啊,只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我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朕生在皇家,这便是朕的命,改不了,断不掉,朕只能认命。”
“你可知,京城有一白姓人家?”
高洺湖在北堂谨瑜的怀中抬起头来,瞧着他那一双深邃的黑眸,总觉得,这家伙背后,定然有说不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