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之所以强行把人留在山庄,也只是为了护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傻丫头,一旦让她搅入这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那便是彻头彻尾的万劫不复。
哎……
女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又抽身往橱窗的方向走去,透过那薄如蚕翼的窗纸,瞧向那大张旗鼓走入山庄的迎亲队伍,心头便不由得一紧。
“北堂谨瑜,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愿,莫要让悲剧重来一次。”
“一定会的!”
北堂谨瑜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那女人的身旁,“师姐,你就等朕的好消息吧,很快,那家伙便会自食恶果!”
……
“嘿!都给本夫人手脚麻利些,今天可是咱们盟主的大喜之日,要是再弄出什么岔子了,本夫人定不会饶了你们这些狗东西!”
这前院热闹的很,迎了新娘子,拜过高堂,新郎便穿梭于酒桌之间把酒言欢。
而此刻的高洺湖,正独自一人坐于新房中,她不知多少次幻想过与绣球哥哥结为夫妻,可如今,总算是梦想成真,可自个儿却没有一丝喜悦。
嘎吱!
新房的大门被高洺湖用力推开,原本盖在头上的红盖头,也不知被丢到何处,在小院里忙活着的女人,瞧见她这般唐突出屋,便赶紧上前把人拦住。
“哎呦喂,我的好妹妹呀,这红盖头怎可说掀就掀的?!”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裙摆,蹬蹬蹬的跑上台阶,硬要把高洺湖拽回房中。
可高洺湖实在不愿回屋里闷着,又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女人,虽说两人并未有过太多交集,但只要想到她与北堂谨瑜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便不由得泛起酸水来。
而且,门主娶亲,她一个妾室,本应该要远离,可这女人却偏偏要跑到主院来耀武扬威,明摆着就是来拆台的!
“姐姐,今儿个是妹妹的大喜之日,倒是把你忙的火急火燎的,这知道的,便清楚您这是真对门主有心,把该做的都做了,可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这山庄的主母呢!”
高洺湖这话说的倒不难听,若是细听,便是字字怼人心肺,“姐姐,妹妹过了门,往后这庄子里的大小事务,便由妹妹一人来打点,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姐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免得累坏了身子,回头妹妹可没法向门主交代。”
“妹妹,你可能是刚到山庄,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门主早已下令,这庄内的事儿,往后还由姐姐顾着,门主这是心疼你怀着身子,不敢让你担劳呢!”
女人得意洋洋的说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着实把高洺湖气得牙根直痒痒。
好你个乌龟王八蛋!
好你个绝世大色魔!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
……
高洺湖愤愤不平的在心中狂骂,若北堂谨瑜这会儿在自个儿面前,非把他生吞活剥了。
而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瞧出高洺湖的不悦,便又火上浇油道,“妹妹,虽说门主度量大,不计较你这腹中的孩儿,可终究不是门主的亲生子,多少还是有几分忌讳的,所以呀,你还是听姐姐一句劝,等着孩子生下来,便早早的送回擎天盟,由你姑姑代为照料,这日子也过得轻松些。”
“姐姐,你倒是为妹妹料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