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她娇滴滴的说着,一副风情万种的推开狼城城主,挥手把身后的大门关上,特意拔下门闩,并未从里面上锁。
“这外面人多嘴杂的,咱可得小心这些,若是让皇上的人瞧去了,本郡主的命不保,你也别想活了。”
嘿嘿……
狼城城主瞧着高洺湖如此娆妖的一面,只觉得浑身热燥难耐,全然没了理智,只管她说什么是什么。
“宝贝,我可是等你等了近一个时辰,这会儿你总算是来了,可得让哥哥我好好……”
“城主,你先等等嘛!”
高洺湖再次推开凑上前来的狼城城主,强忍着心中恶心,牵着那张满是老茧的手,把人带到里屋软榻坐下。
“城主,这花前月下的事儿,总不急于这一时,且让本郡主给您冲杯茶。”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圆桌上的茶壶,早已备好的茉莉清花茶,听说这狼城城主长的彪悍,却偏偏好这一口甜茶。
高洺湖用身子挡住茶壶,从袖口中掏出一白色纸包,里面包着淡粉色的药丸,入水既化,无色无味,只需一颗,便能让人说出心里话。
“城主,快尝尝,这些下人粗手粗脚的,本郡主又给您加了些花瓣,味道可比先前的浓呢。”
“好好好,宝贝冲的茶就是香甜。”
狼城城主接过高洺湖递过来的茶杯,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便又想把人上下其手,可只觉体内一阵乱流涌动,双眼发花,脑子晕的很。
“城主……”
高洺湖在狼城城主眼前挥了挥手,只见他一个劲摇头晃脑,视线无神乱晃,就像是喝醉酒一般。
“绮兰这丫头的玩意儿还真是厉害!”
她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往正厅的方向走去,“绣球哥哥,就别在那杵着了,这醋还没吃够呢?”
高洺湖早已察觉到北堂谨瑜的存在,这才让自己又安了几分心,“那药丸起了作用,该问什么便问什么,但只有半炷香的时间,还得抓紧着些。”
“看来师傅也收到风声了。”
北堂谨瑜面色凝重,先一刻的醋意早已消散,果然是天下君主,儿女私情断然不会高于家国大事。
“绮兰这个时候赶到狼城,一定是为了这城主而来,这丫头向来不肯说实话,你还得多留点心思。”
“她鬼灵精怪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否则,你也不会收了这么一位二夫人。”
“洺湖!”
“哎呦……”
高洺湖瞧着北堂谨瑜眼中闪过的那么不悦,知道这是说到他心坎上了,便是赶紧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好端端的一大男人,别整天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你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北堂谨瑜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也没再继续这让人倍感压抑的话题,而是双双把视线落在早已倒在软榻上的狼城城主身上。
瞧着那一身结实的肌肉,身上无数道伤疤,尽数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本该是一铁铮铮的常胜将军,却偏偏毁在“贪婪”二字之上。
“薛海,你可听得见朕在叫你。”
北堂谨瑜的话刚一出口,那城主便猛得坐起身来,如木偶一般点的点头,“听得见。”
“好。”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九天玄宫的药丸向来不会出差错,尤其是师傅亲自调配,更让人放心。
“薛寒,朕问你,你可否为祸一方,与狼诚强取豪夺?”
“都是一些贱民而已!”
“洺湖,朕还真是无能啊!”
北堂谨瑜自责的说道,重新把长剑推于剑鞘中,脸色却越发难堪,“狼城百姓受苦良久,可朕竟然一无所知!简直是……”
“手中无权,就算你能力再强,又能如何?”
高洺湖把话说得直截了当,全然没有一丝犹豫,可这话却是伤人至极,但却又很是应景,“你年少登基,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如今能有这番作为,已然算是不易,你若对自己要求过高,只会徒增心魔!”
心魔不除,只会束手束脚!
高洺湖自小就明白这个理儿,高王教了她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一早就得知她是凤凰之女,命中注定的皇后,才会这般悉心教导。
可无论如何,高洺湖骨子里沁着的学问绝不会比北堂谨瑜少上一分,龙凤齐鸣,才能得以长治久安。
“绣球哥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更何况,狼城城主早已是咱们手中的阶下囚,迟早除之后快,但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麻烦。”
说到这儿,高洺湖刚刚松散半分的眉头,又再一次皱了起来,“皇太妃还活着,此刻就在太后的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