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大笑,时而发狂,一阵文疯子,一阵武疯子,那样子狼狈极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你还是没能放下,对吗?”
高洺湖走到黑孀妇面前,瞧着那张早已老去的面孔,却仍旧能看得到昔日风高时的美艳,“就算你害苦了所有人,就算你让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痛苦,你仍旧得不到快乐。”
“是啊,可那又如何,既然一人不开心,那就……”
“你为何不试着原谅?”
“原谅”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可能会有人受伤,也可能会得到宽恕。
可不论最终结果如何,到底都是要走这么一遭的,但自己心中的愧疚、不安、恼火,都会彻彻底底的放下。
“娘,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娘,但我想,咱们终究是一家人,对吗?”
“对。”
黑孀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给出了个肯定的答案,“你这丫头不愧是凤凰之女,倒是与普通女子不同。”
“我与所有的人都相同,两条胳膊两条腿,大家不都这样嘛!”
高洺湖故意打趣的说着,让这房间里的气氛得已缓解,“天下统一之势势在必得,那黑玉上的地图,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藏着天下最大的宝藏吧!”
“足以让大漠征战百年都不必再担忧粮草。”
黑孀妇一字一顿地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铁质的钥匙,“找到宝藏,筑成大业,就当是对这些年的补偿。”
高洺湖瞧着被塞到自己手中的钥匙,刚想再说些什么,黑孀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还有那男人……
“弟弟呢?”
“和黑孀妇一起离开,看来他们三个算是合家团圆。”
北堂谨瑜并没有把人拦下,而是任由他们离开。
如今最为要紧的是,便是要南下收服诸国,也好彻底斩断这乱世。
“洺湖,你可做好准备,与朕站于峰巅之上,遥望着天下。”
“自是做好准备。”
高洺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便是又把那把钥匙递给北堂谨瑜,“绣球哥哥,只要有你陪在身边,就算这是在哪,就算前面的路再难走,洺湖也不怕。”
“好。”
有了这番话,北堂谨瑜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紧紧把高洺湖抱入怀中。
过了这一夜,北巡大队从狼城离开,直奔京城而去。
又三年。
“皇后娘娘,今日是万邦来朝大宴,您准备的如何了?”
小福子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瞧着,身后又拖着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
“我说两位公主殿下,奴才这是奉旨来请皇后娘娘梳妆的,您们可不要捣乱啊!”
三年的时间,高洺湖又为北堂谨瑜生一子一女?这两个小公主倒是整日缠着自己的母后,可臭小子们,却赖在御书房不肯离开。
“公公,公公,母后最近一直都在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我们玩玩,你陪我们玩好不好呀?!”
“两位公主殿下,今日……”
“今日你就在这儿陪着本宫的两位小公主便是。”
穿着一身凤袍的高洺湖从殿内走了出来,头发挽在脑后,一根凤钗插在上面,那大黄色的凤袍更显她身姿妖娆,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刚好衬托一抹风韵。
“皇后娘娘,这可不妥呀,皇上那边还得奴才伺候呢。”
“这宫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奴才。”
高洺湖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便又在他耳边说道,“谁让你整日拍两位公主的马屁,现在这两个小丫头赖上你了,那你就得给本宫担着!”
高洺湖看着楚齐光,他一身白袍,乌黑的长发用紫金冠束着,几缕发丝垂在脸边。有清风吹过,白袍的衣角在风中翻飞,楚齐光整个人都像是欲随风飞去一样,仙气飘飘的跟青山绿水融为一体。
她不禁感叹道,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如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会陷入宫廷斗争中?竟然还会为了皇位,将她跟北堂谨瑜俘虏出宫?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持刀持枪的进宫当刺客,可是一点儿都不适合他。还是这青山绿水如诗如画的美景跟他更相配。
高洺湖有些花痴的看着楚齐光,说道:“大皇子真是博闻广知,随便这路边的山山水水,都可以说出这么一段典故来,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楚齐光笑道:“我自幼便喜欢游览山水。可惜大周离我楚国山长水远,我一向没机会来这里赏美景,只好从书中领略大周的风光了,难得这次有机会,亲自来见识一二。”
游览山水?这谪仙似得小鲜肉果然是有生活情调的,懂得旅游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