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朗白果然没能走成,因为袁城老早就等在公司门口,只要走过路过,就绝对不会错过那既牛逼且拉风并且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的大老板。时间门□通堵塞,大大小小的官儿们都要搓着手上前去跟大老板扯两句。
袁城不常来美国分公司,明面上的原因是小儿子把美国分部打理得非常好,做家长的没必要来;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来讨小儿子的嫌——不仅仅儿子夺老子的权是忌讳,老子夺儿子的权也是大忌啊!
袁城像个国宝大熊猫似的在门外被众人围观大半,奉承拍马拍得差不多,小少爷才拎着个包姗姗来迟。见父亲,也不废话,自然而然的把包往父亲手里递,紧接着低头上车。
袁城殷勤无比的给小儿子拎着包,给小儿子关上车门。系列动作自然纯熟,周围那些跨国公司的白领金领们简直要嚎啕,不带么溺爱孩子的啊!小太子副脾性完全是大BOSS您亲自宠出来的的吧!
“今打电话的时候,在开会?”袁城坐在边上,边给小儿子系安全带边问。
不提还好,提就勾起朗白的肚子不满:“爸爸!以后在公司的时候不要因为种事情打电话来好吗?什么算命不算命的,都么大!早就不信个!样给人听见,他们会笑话的!”
少年音色十分清冽,微微的上扬着,带着娇纵出来的不满。袁城耐心的听他抱怨,仿佛每个音节都要记到心里去般,直到他抱怨完,才低沉的笑声,:“他们谁敢笑话?”
朗白还要反驳,袁城突然打断他:“谁笑话就宰谁,可以吗?”
……以前在袁家笑话看不起的人还少吗,过半个字没有?朗白么想着,淡淡的哼声,扭过头去不话。
从香港把那位摸骨师傅找到其实不难,人家有个铺子在那里,直接顺藤摸瓜就能找到。难的是朗白不会回香港去的,只能把人家师傅给请到美国来。费袁城老大番功夫。
老人被十分尊敬的安置在栋酒店里,身边安排几个手下伺候着。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今要给袁家最受宠的小公子算命,个个都紧张郑重无比,但是朗白本人却相当随便——他不信个。他被群人簇拥着,漫不经心的往包房沙发上坐,随口吩咐:“快儿啊,晚上还有个电话要打呢。”
那摸骨的是个老人家,看不出来有多大年纪,仿佛是很老,但是又不出来有多老。就像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头,又不大硬朗,又多些皱纹。眼睛仿佛是看不见的,话露不出牙齿,因此也看不见是否掉落牙;话也并不那样清晰,含含混混的,却让人偏生听的十分清楚,个字个字都极其明白。
他虽然看不见,却正好面对着朗白的方向,笑笑:“客人不用担心,误不您的时间。您要问什么?”
朗白兴味索然的:“问事业。”
老人家抬起只枯瘦的手,,道:“手。”
朗白于是伸手给他去摸,自己闭上眼睛养神。只觉得摸骨师傅的手凉凉的,手劲却很大,顺着手指节摸上去,直到掌心,细细的揉按会儿。差不多过十多分钟,朗白都要睡着,才听老人哑着声音:“的命贵重啊!”
朗白眼也没睁,嗤笑声:“怎么个贵重法?”
“生在第等的富贵人家,又是么子,虽然年幼失恃,但是承蒙父祖怜爱,娇生惯养长大,怎么能不贵重呢?是其。”
周围人全都惊讶的站起身,纷纷:“小公子!位老人家真的很准啊!”
“您刚才那是其,那其二呢?”朗白还有不以为然,他不知道摸骨的规矩,是不把客人的身份告诉师傅的,虽然袁城把他从香港请到美国,但是却没有告诉他是给谁摸。因此老人家能口报出他是袁家幼子,又报出他年幼失恃——也就是小时候母亲去世,是非常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