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古雅咬着牙,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但额头上的冷汗昭示着她此刻已经快要痛的无法言语。
刚才是怎么回事,她被什么给攻击了?以她魂阶的实力,居然也能在这一击之下受如此重伤?
“我以为……”就在两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的时候,忽然,寂静的空气之中,传来了第三个声音,那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早在五年前,你就应该觉得你熬出头了。”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脸色大变,下一秒,屋子内忽然又亮起了光,白衣男子斜靠在床榻边,目光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人,唇边的笑意说不出是讽刺还是怜悯。
“容、容世子?”古翰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慌张了,不可能的,容世子怎么可能还醒着,他不是已经别迷晕了吗?精灵一族的这款迷香,只要修为在仙凡之隔之下,就一定逃脱不了,难不成容世子的修为已经……
想到这里,他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张肥腻的脸上满是惊惧,而一旁的古雅也有些傻眼,爹爹不是说,容世子一定醒不过来么?
“让我想想,我当初为什么选择了你来当沧澜城的城主。”容瑾淮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笑,“你当初给我说,你想要成为人上人,索性这城主一职也空着,送给你也无妨,可是古翰……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强劲的玄力爆发开来,直接将两个人压倒在地。
古翰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他失声:“主人?”
不,不可能的,他的主人修为那么高,根本不可能是人类,怎么会是容世子?
“没想到这城主之位让你的贪婪之心愈发的重了。”容瑾淮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竟然把心思打到我这里来了,古翰你说,我还有留着你的必要么?”
古翰瞬间冷汗涔涔,他见识过他主人的手段,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那是只有曾经在玄灵域之中将死的时候才有的感觉。
然而就在他惊惧万分的时候,忽然,那种感觉又缓缓地消失了,仿佛潮水又退回了大海,岸上只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唔,看来她倒是先我一步,已经将事情办完了。”容瑾淮像是听到了什么,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在古翰和古雅两个人有些迷茫惊异的目光之中,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见到白衣男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古翰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身衣服已经被汗水所浸湿。
“爹爹?”古雅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雅,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古翰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什么不要问,快去看看你娘,她那边是不是也出事情了。”
等到古翰和古雅二人来到另一间屋子的时候,红裙少女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绑在柱子上的一个金闪闪的女人,而令二人大吃一惊的是,女人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此刻满是伤痕,显得狰狞无比。
“娘!”看见这一幕,古雅扑了过去,“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被折腾不轻地柳茗睁了睁眼,看到是自己的女儿,才放下了心,听到这句话,却有些疑惑:“小雅你在说什么,我的脸怎么了?”
她一抬头,刚好就对上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在看到镜子了那张疤痕纵横的脸时,尖叫出声:“我的脸,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柳茗只觉得自己是从一场美梦之中刚刚醒来,梦里有数不尽的金子和宝石,她躺在金子做成的床榻之上,无数个英俊的男子在一旁伺候着她,让她舒爽不已,可是为什么从梦中醒来之后,她的脸却变成了这个模样?
“一定是那个贱丫头!”她这才想起红裙少女先前说的那句话,咬牙切齿道,“她说要划花我的脸。”
“行了行了,你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古翰面露疲惫,“幸好主人放了我们一马,以后就守着城主府吧,别再想什么别的东西了。”
“主人?”听到这两个字,柳茗愣了愣,“那个神秘人出现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主人就是容世子。”古翰苦笑一声,“我居然还想着要设计主人,我真是个蠢货。”
“居然是容世子?!”柳茗惊呆了,“你不是说你的主人是兽人一族的吗?怎么可能是第一世子?”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古翰不耐烦道,“赶紧收拾收拾,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没等柳茗发怒,古雅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爹爹,你看那里是什么?”
古翰顺着古雅的目光望去,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他失神地喃喃:“果然,主人是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的。”
远处传来了不知名的玄兽嚎叫的声音,红光拂过,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唯有风声,还在低吟。
……
第二天,沧澜城里所有人都吃惊地发现,原本富丽堂皇的城主府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而府内却只有三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城主一家三口,而这三具被烧得已经看不出来模样的尸体上,却依稀能辨认出似乎在火烧之前,还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番,伤口显得狰狞无比。
有人说,是城主府得罪了神明,才会葬身火海。
还有人说,是城主在外养了情人,城主夫人一怒之下火烧城主府,却不料连自己也死在了里面。
总之,不管有什么样的流言产生,都改变不料一个事实,那就是沧澜城从今日开始,再无城主府。
……
林荫小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太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
“所以……到最后,你没等那个胖子城主的女儿爬上你的床,你就已经把人家给打飞了?”卿云歌听完昨天的事情之后,颇为遗憾。
“我不是说,只有你能爬我的床么?”容瑾淮浅浅地笑了一下,“我当然要为你守身如玉。”
“信你才有鬼。”听到这句话,卿云歌翻了个白眼,然后颇为嫌弃道,“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爬你的床。”
“没关系。”他的声音微微柔和,目光温柔,“我可以来爬你的床。”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本来是在说正事儿,卿云歌万万没想到这都能扯到床上来,她黑着脸,“你说说你就不能正人君子一些么?”
“正人君子?”闻言,容瑾淮偏过头来望了她一眼,慢慢地说道,“我已经很正人君子了,否则,你已经被我扛起来走了。”
卿云歌:“……”
靠之,这种行为是强盗吧?
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过他,卿云歌只好选择自动忽略这句话,话锋一转道:“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让沧澜城背后那个人来找我们麻烦。”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其实并不知道古翰一家三人已经葬身火海了,因为当日离开城主府后,他们就出了沧澜城,然后在城外的森林里驻扎了一晚上,今早才朝着青阳山走去,那里也就是她父亲,卿风琊之墓的所在。
“不会。”容瑾淮顿了顿,然后说道,“我们这是在为他除害。”
“有道理。”听到这句话,卿云歌摸了摸下巴,赞同道,“古翰就是一个烂人,我看那个沧澜城的主人可能是就是眼瞎,要不然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人来当城主。”
被安上了一个眼瞎之名的某腹黑世子咳了一声,然后教育道:“这么在背后编排人家不好。”
“随便说说,反正人家又听不见。”卿云歌并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眼瞎之人就在她身边,而是抬起手挡在眉骨处,遮住有些耀眼的太阳,“我已经看到青阳山了,我们快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一下子低了下来。
有一句话叫做近乡情更怯,她现在觉得她的心情也是如此,但她近的不是乡,而是她父亲的坟墓。
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亲,可源于血脉之中的力量,却让她对那个昔日的白衣骑士,有着深深的感情。
“斯人已逝,别想太多。”容瑾淮察觉到了红裙少女的不对劲,他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向前走去。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卿云歌并没有发现自己又被占便宜了,她任由容瑾淮拉着她向前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青阳山前。
而令她有些惊异的是,这座荒山下居然还有着数十个人在把守,她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卿家分出来一部分骑士,专门守在青阳山,以防有别人来毁坏卿风琊的坟冢,那么眼前这些人,应该就是卿家的骑士了。
容瑾淮望了一眼青阳山的山顶,看到了白色的旗帜临风飘舞,然后忽然心中隐隐约约冒出来一个想法,那就是——卿风琊真的死了吗?
那道能与凤凰族血脉相抗的血脉之力,它的拥有者,会这么简单就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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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一趟海洋馆,然后……嗯,我大概知道水族怎么写了!
最近完善了一下《凤天诀》,还差一首诗云歌的剑诀就大功告成了,第二首剑诀马上就放出来_(:3」∠)_。
感谢我的姑娘们投的月票和鲜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