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放心,去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慕秋华听后没有动怒,对方既然能来这里找他,说明早有准备,那么这件事的发生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二,不得伤害这位池姑娘。”
鹰钩鼻再次痛快地点头:“自当如此,不过”
“不过”
“为了我家主人的安全,这位姑娘想必也要一起和我们走上一趟了。平南文学网”鹰钩鼻对苏绿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如看着货物一般地看着她说,“否则,若是有人来问上些什么,我怕她不能守口如瓶,反倒给自己和我们添麻烦。”
苏绿皱起眉头。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就在此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前。
几位黑衣男同时握住腰间的刀,警惕地转身,而后只见
一条眼带伤疤的大黄狗用三条腿蹦跶着跳过了门槛,嘴里还叼着一只包子袋,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溜烟地冲到了那姑娘的身边,左左右右一顿猛蹭。
苏绿真想扶额,这蠢蛋就不能看一看情况吗
而且
她弯下腰猛拍了下狗头。
时辰:“”他默默松开嘴,注视着湿漉漉的袋子和同样湿漉漉的包子
qaq为啥这个世界木有塑料袋呢
“咦这不是新开那家包子铺的肉包子吗”慕秋华注视着地上的包子袋,笑着说,“早听说你家的狗都快成了精,现在一看,果然是聪明得很。”
“是嘴馋得很吧。”苏绿无奈地回答说。
青年莞尔。
被忽视的鹰钩鼻不愉快了,他们家主人还在床上躺着等人去救,这两人居然还聊起来了
心情略不好的他朝小弟一号瞥了眼,后者会意,三两步就冲上前去,当然,他也没想做啥,顶多是劈个桌子桌子地板啥的,给人起一个震慑作用。
鹰钩鼻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台词
“怎么样二位,可以走了么”
但是
他没有想到的是
小弟一号还没到两人身边,就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给绊倒了。“啊”的一声后,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而后悲了个剧地以脸部朝下的姿势倒地不起。
其余人:“”
而后他们只见,那个“罪魁祸首”叼着包子袋慢吞吞地爬到他背上,一屁股坐下,“嗷呜嗷呜”地开吃,看起来别提有多香甜了。
除苏绿之外的其余人:“”这特么的还是一只狗吗
二更
鹰钩鼻微眯起眼睛,毫无疑问,他们丢了极大的面子。但是,更让他在意的是,那只狗的动作,能一绊之下就让小一倒地,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不信一只狗会自己主动这样做,肯定是被下了命令,而命令者
他看向那名被慕先生成为“池姑娘”的女性,心中暗想,自己早该看出这女人不同寻常,遇到这种事情居然毫无慌张之色,还能与身旁人谈笑自若,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当然不惧她,只是眼下实在不适合再耽搁时间。
如此想着的他突然抬起手,朝苏绿拱了拱:“倒是我眼拙,没看出姑娘原来也是深藏不露,之前的事情是鹰某失礼,只是事态紧急,不知可否请姑娘与我们同走一趟”
苏绿挑眉,她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前倨而后恭”。不过要真打起来,她这店铺恐怕就要遭了秧,而且一次性催眠这些人压力也有些大她不确定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意志力到底有多强,还是分而破之会更有把握。
更何况,在慕秋华治疗结束前,这些人想必不会动她一根毫毛。
于是她点了点头:“可以。”
慕秋华听完,微叹了口气,看向苏绿,认真地道歉:“是我连累了你。”
“你只是来吃面,”苏绿摇头,“何错之有”说完,她扭头看向那几人,“我的狗也要一起带去。”这家伙快把她的脑袋吵裂了,而且,就算她不带,他八成也会偷溜进去。
鹰钩鼻瞳孔一缩,思考了片刻后,缓缓点头:“可以,不过请姑娘将它看好,若是因为乱跑而出了什么意外,那”
苏绿微微一笑:“放心,我的狗向来比人听话。”
鹰钩鼻:“”
随后,几人走出了面店,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已然停在了门口。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马车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借着屋内射出的灯光,几乎看不清它的模样。
鹰钩鼻手一摊:“两位,请吧。”
“汪”
鹰钩鼻:“”
苏绿翻译说:“三位才对。”说着,转身在青年的帮助下将店铺门的木板一块块插上,再将其锁好。
鹰钩鼻抽搐了下嘴角,权当没听到,扭头示意手下掀起马车的布帘,两人一狗便依次进入其间。车厢虽然不大,内部的不知却很豪华,车顶、厢壁与车底都铺满了黑色的毛皮。
时辰抽了抽鼻子,轻啧了声
车厢正中摆放着一只红木矮几,其上摆放着一壶热茶与几盘精致的糕点,旁侧围着几只软垫。后方的架子的上面摆放着各类书籍,甚至还有棋盘,而最下方,是一只正徐徐冒着青烟的香炉,其中散发出的味道沁人心脾,闻起来让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原来是清灵香。”熟知药理的慕秋华笑着说道,“一两千金的香料就这么放在马车中待客,贵主人想必身份不俗。”
车外人笑:“慕先生好见识。”
“不敢当。”
随后,车轮声响起。
不过车中却很平稳,如果不是听声音几乎感觉不到移动,可见马车的防震性做的极好。
“接下来就委屈两位了。”
车外人说话间,将车厢给封上了。不过里面的人倒不至于因此憋闷而死,苏绿已经看到了好几处通风口,可以任空气流通,却不足以让人透过它窥视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