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开始咬着自己拳头,后来咬着枕头,实在受不了回手抓了侯岳屁股蛋一把:“轻点!我废了,你也,没机会,找第二个!”
侯岳咬着刘五后颈,恨不得累死自己算了。
或者做死算了,高|潮的时候一起死。
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好。
他就是矫情,他二十几年的生活没教会他怎么体谅别人,没教会他怎么照顾别人的感受,也没教会他隐忍原谅。
他认识了刘五,就他妈都学会了。
一面恨自己没出息,一面又想没出息的他能有刘五就好。
床下扔着两个装满侯岳子子孙孙的套,刘五的全抹在了床单上,他被黏糊的难受,在侯岳戴第三个套的时候,翻身躺倒床边干|爽的地儿。
“少爷,能换个床单吗?”刘五抬胳膊搭在眼睛上,刚才失控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现在眼睛发胀。
侯岳起身下床,他今天话出奇的少,不逼逼,就是踏实肯干。
他拽起刘五,刘五站到地上晃了一下,他又把刘五胳膊环到自己肩上,搂着人去了客厅。
两人摔进沙发里,侯岳捧着人开始亲,做了两次都没接吻,刘五也快疯了。
又不是炮|友,也他妈不是没感情,为什么只做不接吻,他一忍再忍才没把闹脾气的侯岳掀下去。
两个人接吻甚至比高|潮还要激烈,好像绝处逢生后的吻,又好像隔着时光几万里再相遇的吻,从沙发滚到地上。
侯岳拿手垫了一下刘五的后脑勺,感觉被什么扎了手背一下,痛哼一声,刘五以为是自己吻技了得,更加卖力。
第三次结束已经是半夜,两人用十二个小时解相思之苦。
外卖不送了,侯岳自己穿衣服下楼煮了两碗面。
煮的方便面,外加四个面目全非的鸡蛋,又从小二那儿拿了半根老火腿全放进了刘五碗里。
刘五两只眼睛都饿绿了。
“我告诉你侯岳,我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你,这啥?!”刘五只穿了一条四角裤,说着说着看见餐桌上的面,闻味挺不错,看着怎么那么想掀桌子!
侯岳挠挠头,说了回来以后最长的一句话:“我第一次做饭,你先尝尝,不能吃,我开车出去买。”
刘五有些受宠若惊,之前每周去刘仙儿那边吃饭或者做饭从来都是他做,侯岳负责站他旁边陪聊,他还真不知道侯岳从来没做过饭。
真他妈少爷!
他怎么找了这么一位少爷呢。
“吃,”刘五下定决心似的,站着端起碗开始吃面,“嗯?挺好吃。”不吹牛,方便面怎么煮也难吃不到哪儿去,更何况还有三个烂成一坨的鸡蛋和半根火腿。
侯少爷第一次做饭。
一碗面而已,刘五心里像吃了一桌满汉全席宴。
侯岳绕道刘五身后,抱住刘五,额头抵在他后脑勺上,一只手放在胃部,一只手放在胸腔,感受真实的刘五在他怀里吞咽时带起的震动。
“我想你想的都要买充气娃娃了……”
“咳咳咳……操!”刘五把碗放下,转身圈住侯岳,侯岳的头依旧抬不起来似的,顶在刘五喉结处。
“充气娃娃有男,男款?”刘五的三观被刷的荡然无存。
“嗯,高定,人脸仿真,我还录了你叫……”
刘五不知道怎么就怒了,捏着侯岳的下巴把脸抬起来跟自己脸对脸:“我他妈满足不了你!你买充气……”
侯岳抬起脸,两眼瞬间湿润,跟要买充气娃娃的是刘五一样,那个委屈吧啦的样。
刘五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死渣男,还是外面养了七八个充气娃娃的那种渣男,让自己男朋友受了天大委屈。
“哼~~”侯少爷委屈又骄矜的吸了下鼻子,喊出来的话带着哭腔:“充气娃娃怎么了?!至少不会说走就走!还他妈走俩月!我买个娃娃不用打|飞机打到手酸,不用想的死去活来,没地儿插!我他妈不用和娃娃死皮赖脸的商量今天是它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我要买一堆娃娃!哪个都他妈不会跑,各个都等跟小爷我侍寝,一百零八式天天不重样儿!你行吗?!”侯岳偏头狠狠吸了一下鼻子:“你走我他妈不敢打断你的腿!你想回来我还屁颠屁颠跑去接你!看你拿枪——指着自己摆大佬威风!江湖混惯了,我侯岳这儿屯不下你了是吧!你想回来,从来都是门不通就爬窗户,跟我商量过吗?!我他妈不长记性的就放你进来!充气娃娃日|你全家了?!我侯岳也就日|你了!刘五你不要太过分!!!”
刘五松开手,改搂着人,被喷的一愣一愣的,逼逼机侯少爷回来了。
爽!
刘五感觉自己是个抖M,被吼了一通,吼的他神清气爽。
侯岳不说话他才难受,侯岳这么作这么吼,他才舒坦。
哪哪都舒坦。
“侯岳,我爱你!”刘五一个大招发出去,侯少爷瞬间哑火。
一时间,风平浪静。
刘五心里叹息,早该用这招。
作者有话要说:
(⊙o⊙)…啥也不说了,怕挨骂。
第6章猴哥五哥*五
张钧的金翅酒吧过户那天,刘五终于见到了,传说中一直在追侯岳的王骞。
王骞是跟侯岳同属于一个少爷级别的少爷,估计平时也是前呼后拥惯了的主儿,浑身上下自带“我是爷”的气场,但一见到侯岳这位少爷就冒星星眼。
刘五非常不爽的跟王骞吃了一顿饭,一顿饭的时间,王骞都没看过桌上的其他人。
侯岳想把张钧的金翅酒吧过户到刘五名下,但是律师不建议这么做,一来刘五在监外执行期,所有财产受到监控,二来阳城还有一个后来者——景叔,正虎视眈眈的觊觎刘五手里所有能挖出来的财产。
所以……刘五现在就是谁见谁宰上一刀的小可怜。
但小可怜的男朋友可不是盖的,当即决定金翅酒吧过户到自己名下,并且当着一桌人对刘五说“我的都是你的,等明年监外结束,二四五过到你名下,我要金翅了。”
为了把金翅洗干净,在座的人都是侯岳拖关系帮忙的大牛,有律师,有纨绔,有红字头,大家都知道侯岳名下二四五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实际上,金翅的市值要比二四五高一些,但价值再高的烫手山芋也没人敢接。
侯岳二话不说能把金翅揽过去,又一句话把二四五给了刘五,这好比跟全天下人宣布“这个男人是我的!”
刘五全程心思不在“金翅”和“二四五”怎么划分上,他被王骞看侯岳的眼神激到了。
一行人从希尔顿空中花园出来,侯岳送走请来的朋友,又跟王骞打招呼要走人。
王骞掏出一张卡递给侯岳:“马场一号有赛马,过来玩,你弟上次看中的迷你马,我买了一匹,带他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侯岳垂眼看了一眼王骞手里的卡,跑马场终身制会员卡。
这张卡,不是价值几何的问题,是有钱大概也买不到的问题。
他笑笑:“迷你马我替姚旺收了,黑白斑的?”
上个月刘五在阳城,姚旺没见到刘五也不太高兴,他索性带着姚旺出去疯了一圈,在王骞家的跑马场姚旺看中了一个小朋友的黑白斑的迷你马,侯岳当时答应送姚旺一匹,他不知道王骞是怎么知道的,那天他并没有遇见王骞。
刘五站在距离两人三步远外,见王骞拿着卡要往侯岳手里塞,他上前一步,挡开王骞的手,接过卡说:“谢谢!”
侯岳和王骞都是一愣。
看见刘五不爽的就差掏|枪崩了王骞,侯岳心理倍儿爽!
陈年老醋泡酸你!
王骞一点不怵刘五,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看着刘五一字一字说:“黑白斑的迷你马,非常温顺,我让人驯好了。”
侯岳轻咳一声:“行!那谢了!年前到一批酒,送给王叔当年节礼。”王叔是王骞爸爸。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希尔顿空中花园酒店一个月的用酒,即高端又他妈奢靡,而且一到年节,这种酒店的酒就跟洗澡水一样,哗哗哗的不要钱似的流。
侯岳一句话抛出去,烧钱烧的肝疼。
王骞讪讪接受了侯岳的提议,他送侯岳什么,侯岳都会返送回来,不是回礼,是另类的谢绝。
侯岳的牧马人被开到酒店门前,两人还没走出去,侯岳被旋转门兜进来的冷风吹的一缩脖,刘五牵起侯岳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兜里,侯岳扯过刘五的围巾往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
王骞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风流俊逸的站成一道风景,他目送两人出门,上车,侯岳被一条围巾差点拽倒。
习惯是件很操蛋的事,情侣间的默契同样能戳瞎路人的眼。
刘五几乎是在侯岳要被围巾拽到的同时,一手托住侯岳的背,一手拉开副驾门,就着要栽到的姿势,把侯岳帅气又嘚瑟托进了车里,刘五把围巾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没绕道侯岳脖子上,而是直接绕到了座椅上,把侯岳捆在了座椅上。
侯岳笑着闹着,刘五从前不在人前亲热,今天破天荒的敞开着车门把侯岳困在座椅上,按着亲了一通。
王骞一直看着默契的两人,……眼瞎了。
被刘五特意秀给他看的场景戳到了小心脏。
车子开出去,侯岳接到了王骞的短信。
“二四五店门前的牌子在哪儿做的,网址发我。”
侯岳想了想,王骞说的应该是“本店,宠物与刘五不得入内!”的牌子。
“哈哈哈哈哈……”侯岳还被捆在座椅上,刘五在座椅背上打了死结,说要找个荒郊野外收拾他。
“谁?”刘五现在一肚子冰渣,大脑里也都是冰渣,哪哪都冷得冒凉气。
也就侯岳个不怕死的,坐在马上要发飙的大佬旁边还笑的出来。
侯岳把手机往刘五面前一凑。
刘五看完皱眉,忽然想明白了,打右转指示灯开始掉头要往回开。
侯岳知道刘五要回去收拾王骞,他可没以为这是刘五在逗他,刘五现在浑身杀气腾腾,杀气四溢的吓人。
“哎?不是要收拾我吗?”侯岳艰难的从勒的死紧的围巾里伸出手,抓住刘五握着档把的手腕,“车里有润|滑剂,刘五。”
刘五手一哆嗦,侯岳从来没这么黏糊的叫过他名字,听的身上过电流了似的麻。
车子又猛地大转弯,奔着最近的荒郊野外开去。
侯岳乖乖把座椅放倒,心里泪流满面,他的轮胎啊,刚换没一个月,进口来的,一来一回两月才能到货。
啊~~~~~~~~~~~!!
刘五扭头看侯岳躺在座椅上闭眼装睡,一只脚踩在操控台边,上身被他绑着不能动,侯岳被上前,从来没这么老实过。
“你为了不让我回去,就这么老实?”
侯岳一听就知道刘五被老陈醋酸的脑仁儿已经废了。
他咬牙说:“我他妈因为你接了那孙子的卡,要白送空中花园一个月的酒。”
刘五一手开车,一手掏出卡看了看,原来……
“阳城希尔顿也是他家的?”刘五忽然想到一个人,若有所思的问。
“嗯。”侯岳睁一只眼看刘五,刘五脸色总算能看了,他想伸手摸摸,但捆着呢,“松开呗。”
“老实待着,收拾完你,随便你跑。”
“你他妈哪次收拾完我,我还能跑的动!”个畜生!
刘五笑着伸手摸了把侯岳的脸,手指插|进一头大卷毛里抓了抓,舒服的叹了口气。
车子一直开到市郊,开进野生植物园度假区,冬天的度假区像空城,每个独栋套房都被高低错落的植物围合着,私密性很好。
取了门卡,车子径直开进院里。
侯岳被松绑后,刚下车抻了个懒腰,又被冷风拍的想冬眠。
“快开门,空调空调!操太冷了!”
两人推搡着进屋,门卡刷过,屋里的智能系统自动打开灯和空调调节。
屋子只有一层,窗帘在自动打开,刘五又着急忙慌的过去,把所有窗帘拉上,刚转身被跑过来的侯岳砸了个正着。“站着吧,我想站着。”侯岳低头狠啄浅吻,这里一下,那里一口,撩的刘五眼眶没几秒就红了个透。
衣服扔了一地,屋里有一面墙的气泡鱼缸,侯岳后背抵在鱼缸上,被怼狠了难耐的仰头哼唧,看见气泡一排排欢快往上走,他被撞的看眼前的气泡都带着光晕。
“啊~~~让我身寸~~”侯岳伸手要摸。
刘五这几天一直被侯岳怼,今天总算拨乱反正了,惩罚性的一直在折腾侯岳,就是不让摸。
侯岳昨天还让他自己动,他还没让侯岳自己动过,这个少爷太懒,大猛攻就是个梦,侯岳在他眼里就是个霸道爱炸毛的受。
从气泡鱼缸上做了一次,又换去阳光花房的竹排上。
侯岳只说了一句今天想站着,刘五就全程站着,两次都没让侯岳屁股碰过床。
完事后,侯岳趴在床上,两片蝴蝶骨被磨红了,有些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说?”刘五皱眉拿着药擦侯岳的蝴蝶骨。
“没感觉到,站着进太深,一直没顾得上其它,怕被顶穿,也没空管……啊!”侯岳被抽了一巴掌屁蛋。
“看下次还要不要站着!”刘五擦完药,低头吹干。
“嗯,……还想。”侯岳趴着,侧脸看刘五,眼神迷离,轮廓若隐若现的非常性感。
刘五侧躺下凑上去接吻:“新房装修,软包一面墙,以后好站着上你。”
侯岳笑着点头,心想还能站着上你。他伸手勾住刘五脖子把人往自己面前带:“我不喜欢王骞,之前……他帮了我不少忙,而且他爸跟我爸关系不错,搞太僵,以后见面太尬了。”
刘五把侯岳半湿的卷毛撸上去在额头亲了口:“送他个大礼怎么样?……王骞估计不行,要他爸才搞得到手。”
侯岳闭眼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伍强遗嘱里的那块地,景叔想要,现在伍阳正在办,但是地皮一旦上市,是谁的,那就要看能耐了,……那块地曾经是伍强在王骞他爸手里抢来的,我现在松口说‘我不要了’,那么多人想吃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落到景叔手里。”
侯岳不困了,瞪大眼看着刘五,跟看一只万年的老狐狸精似的。
“刘五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的要求你该知道。”
“知道,”刘五一边擦侯岳的卷毛一边说:“我不参与,而且现在我也没有权限参与。我很安全,放心吧。”
侯岳又闭上了眼睛,拉过被子刚盖上,被子碰到磨红的肩胛骨立刻疼的他吸了口气。
刘五胳膊还过侯岳后背撑住被子不碰到侯岳后背,就这样两人睡了一觉。
再醒来,侯岳神清气爽,刘五一条胳膊要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番外五章,又写多了,应该还要两章,我尽快写,催更不要扔地雷了,我这隔三差五更的,真没脸收你们的地雷。
么么~爱你们!
第7章猴哥五哥*六
二四五酒吧的腰门最近惨遭毒手的次数太多,导致腰门回弹失灵了。
侯岳大早起顶着一头没洗没梳的大卷毛站在一层大厅,面对回弹失灵的腰门站着,热咖啡蒸腾出的热气在他额头的卷毛上挂了一层白毛水珠。
前些日子,左佑和夏嵬吵架,左佑从山海市回来躲他这儿来了,夏嵬气冲冲进门,大掌一拍,腰门差点没给拍碎,俩人吵完架和好了走了,压根没管他的腰门。
隔天耿胖子喝多了来二四五作妖,非说他大爸爸家的闺女非礼了他一个肾虚的胖子,玛德!气的侯岳拎着耿胖子给甩了出去,好巧不巧撞上了腰门,直接撞裂纹了。
侯岳眯缝着眼站成一棵松,今天谁第一个碰他的腰门,谁就给他的腰门陪葬吧,这特么可是他和刘五一起定做的,样子都是他俩画的。
“砰!”
侯岳嘴角斜斜勾起,眼睛瞬间点亮,手一伸对吧台里理账的小二说:“二丫,来个计算器。”
小二:“嘿!谁这么倒霉催的,大清早往您枪口上……呵,王总啊!”
王骞怒气冲天的推门进来,穿过短厅,站在台阶上,两手刚扶上两扇腰门,立刻顿住,侯岳笑的痞了吧唧的正看着他,贴身背心,宽松垂感很好的长裤,性感身材一览无余,看的他俩眼珠差点掉地上。
“你!”
侯岳见王骞要挪步赶紧伸出尔康手:“别动!对!就保持这个姿势!”然后回头冲走进的小二说:“赶紧给骞儿爷来张照片,快着点!”
小二把计算器往腋下一夹,拿出手机“咔嚓”了两张证据照,抿唇低头不敢笑。
侯岳满意的点头,对王骞说:“下来,账当面算,别说哥们儿我坑你。”
王骞本来是来质问阳城伍阳卖地的事儿,让侯岳这么一出给整蒙了,木呆呆的从半旋转楼梯上下来,走到侯岳身边看着计算器。
侯岳手指在计算器上边敲边说:“腰门两扇,纯木的,还是樱桃木的,不信你上去闻闻是不是有樱桃味儿,我跟你说这两扇门我亲手挑的木头,亲自画的样子,还他妈亲自监工,不过用了一段时间了,给你打个99折,原价两万五,折后……”霹雳吧啦计算机一通狠按。
王骞赶紧制止:“99折就不用了,就原价吧。”99折真好意思!
侯岳眼睛又是一亮:“早说,退出去重新算,原价两万五是吧,稿费比较贵算你五万吧,毕竟是我和刘五处男手稿,操!这么一说卖你太亏了!哦,还有加工费,这个比较便宜一万二,还有零碎八碎的算你一万,我他妈太仁慈了!”
最后不忘夸自己一句。
王骞大早起是来发火的,火没发出来,小十万眼看没了!赶紧问:“停停停!你先跟我说,这串数字跟我有什么关系?”
侯岳对要憋笑憋厥过去的小二一招手:“二丫上证据。”
小二忍笑忍的胳膊手一直抖呀抖的,把手机戳到王骞面前的时候肩膀都在抖:“王总,您过目,您刚进门把我们二四五镇店之门,”他抖着手指向门口两扇腰门,“就它俩,腰门我们侯老板当亲儿子养,就,噗~~刚才您给弄坏了,哦,我知道您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不重要,做生意嘛讲究和气生财,您看现金还是刷卡,支付宝,微信都可以。”
王骞:“………………”!!!
侯岳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看着王骞。
小二端着一副狗腿子的表情打开手机各个收付款APP递到王骞面前。
绝逼黑店啊!!!
就尼玛两扇屁大点的腰门小十万!
“我出双倍。”三个人身后突然传来刘五的声音。
侯岳回头就见刘五抻着懒腰慢吞吞从二楼走下来。
尼玛!露腰了!刘五的背心为尼玛比他的露的还多!
侯岳:“干你屁事!上楼穿衣服!”
王骞看着刘五,声音森寒开杠:“我出三倍,腰门我拿走!”
刘五笑意慵懒散漫,刚睡醒的大佬也是非常萌的,而且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
“你想拿走?拿一个试试。”刘五跟王骞次次对上都杀气腾腾的。
一个退役大佬闲的没事干天天以怼情敌为乐子。
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且家财万贯的富二代没事干闲的天天想挖大佬墙角。
刘五话落王骞拿出手机给门外候着的司机保镖打电话:“进来……”
“嗖!!”什么东西破风发出不算尖利的响声,接着王骞手中的手机脱手“噹”的一声掉在桌面上,随后弹到地上,碎屏发出“咔嚓嚓”声音。
“伍凌!!”
王骞捂着手腕,转身怒瞪刘五。
侯岳以为王骞要动手,下意识一步挡在刘五面前。他眼睛扫到地上的小饼干,回撤胳膊肘捣在刘五肋骨上。
再抬头,侯岳对王骞说:“手机我陪你,饼干而已,刚才开个玩笑,腰门不用你赔……”“你说不赔就不赔!我他妈现在非要赔!”王骞轴劲儿上来,为所欲为的少爷范儿也上来了。
司机和两名保镖进来,王骞指着腰门说:“给我卸了!”
侯岳见刘五绕开他要往前走,一把攥住刘五手腕示意他不要动,又冲王骞吼:“你他妈发什么疯!卸呀!我看着你卸!你今天敢从这儿拿走一样东西,以后都他妈别来了!”
王骞身形一凛,眼神立刻变了,跟侯岳四目相对良久。
侯岳:“我当你是哥们儿,你这么搞,奔着玩完去的……”
“我他妈没拿你当哥们儿!”王骞咬牙切齿的打断侯岳的话。
刘五站在侯岳一侧,见侯岳脸色不好,手掌兜着他后脑勺说了句:“笨死了。”
王骞就差没把“我想上侯岳”写在脑门上了。
“拜拜,不送!”侯岳嗤笑一声,抬手嫌弃的摆了摆。
王骞把目光转向刘五:“这段时间阳城疯抢的地皮是你的?什么意思?”
刘五凉凉一笑,摊开一只手:“谢礼而已,谢谢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们陪着侯岳折腾。”
这谢礼太大了!
王骞一时间难以想象,眼前的伍凌是真有病还是真有病,或许已经疯了。即便是疯了也一口气噎的他差点死过去。
几十亿市值的地皮,回降两年前的价位转出,中间不含各种费用。
这是一场违规操作,再不入手,马上会遭到各方面干预,甚至触犯法律法规。
但商人逐利,利越大,人越疯狂,狂到一定地步,谁还在乎什么法律法规。
这是一个疯子与诸多疯子之间的游戏。
地皮如今在伍阳名下,将近五百万平米的不相连地皮,最大的一块330万平,也就是景叔和王骞父亲都想要的一块。
王骞父亲疯了似的要从阳城景叔手中抢地,当年他没抢过伍强,实在是他与伍强实力悬殊,如今再输给景叔,年过半百的人再输一次估计会郁郁而终。
王骞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毕竟他靠的是拼爹,所以爹不能出事。
如今局面不可控到已经没人在意这块地皮背后牵扯的人和曾经沾染的事。
伍强自杀,伍海被杀,伍阳从始至终是“白”的如今定居海外,就连伍强的继承人伍凌也被绳之以法,并被津市红字头侯家、刘家、耿家三家联保——保外就医,监外执行。
凡是牵扯到的人,什么李国栋,钱九,张钧,东南亚军火商,西南蛇头,公海堵船,毒贩线人,人贩等等几条线上的人,无一例外,均已惨烈收场。
这一系列的事,到如今仍旧是热络的话题。
世人皆以为没落的该就此沉寂下去,不想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刘五母亲的遗产跟伍家毫不沾边,干干净净,着实是泼天的财富。
眼馋的多少人红了眼。
伍阳和刘五商量再三,打算拿这块地钓景叔,景叔比李国栋懂得蛰伏,大佬们一个个陨落,蛰伏已久的景叔已经按耐不住要一统江湖了。
“你们?!”王骞哼笑一声。
“对,每个人。”刘五拿过侯岳手里咖啡喝了一口。
“每个人?!”侯岳跟王骞同样吃惊,只是王骞更狰狞一些。
“嗯,有钱的尽管来买,”刘五对王骞说完,转头对侯岳说:“留了一块给你,不算大。”
侯岳半张着嘴:“……我,我要地干嘛?”
刘五想想说:“送奶奶也行,他不总闲后院儿遮阴,菜长的不好吗?”
侯岳思路一下被刘五带跑偏了:“让她把前院的月季移到后院儿,前院种菜刚好,倔老太太真让人无语。”
刘五有意戳侯岳炸毛点:“你说的好使吗?你让姚旺去说,比你说话好使。”
侯岳果真炸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滚JB蛋!今天不想看见你!酒吧街盯装修去,想当初二四五重装都是我一个人盯的……”
侯岳一嘚啵嘚就停不下来,嚷着刘五让人滚,一边又拽着人嘚啵个没完。
刘五:“不是左佑帮你盯的后半程吗?”
侯岳:“我自己!我说了!我自己盯的!”他边说边戳刘五两个肩头,把刘五戳的倒退着顶到桌子上,直到戳的刘五上半身快贴到桌面了,才拦腰把人拉起来,顺便“吧唧”了一口。
王骞看的呲牙咧嘴,心想,刘五也是真够惯着了!
小二也呲牙,自从知道刘五是谁后,平时侯岳一跟刘五咋咋呼呼吵架,他就总担心吵着吵着刘五会从后腰抽出一把枪,把他们老板给蹦了!
然而并没有,刘五每次都被侯岳欺负成狗。
有一次,小二甚至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喊了一句:“大佬你快崩了他吧,我特么看不下去了。”
刘五一句话噎的小二再他妈也不想恋爱了。
“多可爱呀!”
这是大佬说的,自己被欺负成狗了,还特么夸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男朋友可爱!
可爱你个狗毛啊!
作者有话要说:
(⊙o⊙)…
看见更新是不是想打人,扎好马步了,吼!来吧!
第8章番外完
最近侯岳没忙别的,就一件事儿——给他家小鸡当狗保姆。
小鸡是只二哈,今年7岁,长这么大第一次病这么严重,发烧烧的狗鼻头要干裂了,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毯上不动不吃不喝。
老侯和刘仙儿忙着上班,侯岳只能把小鸡带回二四五看着。小鸡病了一周多,侯岳每天陪聊、陪吃、陪听音乐、陪看电影。还买了狗狗推车每天推着小鸡出去散心,睡前再给讲两个狗故事。
如果不是刘五天天疑神疑鬼地觉得心机狗小鸡要篡他位,侯岳都想陪小鸡睡了。
晚7点,刘五从外面回来,进屋就见沙发上侯岳和小鸡穿着小黄人的周边T恤,抱一起看《神偷奶爸3》。
上周侯岳嚷着要给小鸡做衣服,问过他要不要一起穿亲子装。让他和一只二哈穿亲子装,呵呵
他站在玄关一分多钟,看侯岳一手搂着二哈脖子,一人一狗脸贴脸,侯岳边哈哈哈哈哈边给小鸡解释小黄人为什么会变成紫色大怪物——因为乱吃东西。并且教育小鸡以后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会变成一只暴力狂躁丑炸天的紫色大狗,太瘠薄难看了!如果小鸡变成紫色大狗,一定会被侯少爷无情抛弃。
小鸡显然听不懂侯岳嘚啵的什么玩意儿,它已经被电视上变身后暴力狂躁的小黄人吓的狗眼圆瞪,僵成了一个狗雕塑。
侯少爷嘚啵完不见小鸡给回应,转头看小鸡时,惊喜地发现门口站着另外一只大狗。
侯岳:“哈!回来站那干嘛,快看!正精彩!”
刘五今天去了趟阳城,因为是去解决地皮的事,所以穿的略显正式。进屋后,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此时西装马甲敞开着,领带扯下来攥在手里,一面解衬衫扣子一面朝沙发旁走。
语气不悦道:“站了一分多钟,终于看见我了。”
侯岳一听这语气,暂停电视,腋下夹着狗头,手肘搭在沙发上手指撑在侧脸,仰脸对走近的刘五笑的促狭又调皮:“我找你从来都是靠闻味……”他说着仰头枕在沙发背上,刘五上身已经罩了上来,两手按在他头侧,低头躬身就是不碰他。
侯岳狡黠地笑笑,头一歪鼻尖擦过刘五手背虎口处:“是谁说在抽烟就是第二个小鸡?”
刘五惯爱用虎口钳住侯岳的下巴。他钳着侯岳下巴板正脑袋,低头凑近拿唇摩挲侯岳嘴角,呼吸粗重的像负重跑了十公里,“有吗?再闻闻。”
侯岳只管撩不解馋,蹙着鼻尖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从鼻翼到脸颊再到下颌,划过喉结鼻尖钻进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里。鼻尖所过之处刘五的皮肤像被搔过一样,留下一道浅红色,和一片麻痒。
二哈很懵懂,歪着狗脑袋看俩人调情调到难受到要爆裂。虽然看不懂,但是做为一只狗龄7岁的二哈,它自认为看过最烈最燃的狗片,所以旁边这俩简直弱爆了,它们狗狗从来不调情,看对眼了就是一顿怼!小鸡跳下沙发走了,独自沉浸在自己意气风发独领风骚的那些年。狗眼里闪过几个漂亮小母狗的狗脸蛋,不禁感叹:不懂人类的审美,浑身没毛的东西看起来简直毫无美感可言,搞个什么劲儿。